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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邹尚白睁开了眼睛,月光下,一道银白色的水光划过他的脸颊。邹尚白很早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张泌家中空无一人,桌子上摆着早饭,他没有吃,胡乱穿了衣服,脸都没有洗,拉开门就走了。天气很晴朗,秋天的上午,天蓝到不可思议,邹尚白走在开始落叶的法国梧桐下,仰头望着天,忽然想起一句海子的诗:万里无云,如同我永恒的悲伤海子还说:对着这块千百年来始终沉默的天空,我们不回答,只生活。回到自己家,先是按门铃,门不开,后来就砸门,还不开。最后只好像前一晚一样靠着门等,中午的时候,再砸门,邹老娘终于打着哈欠拉开了门,顶着一双宿醉的红眼睛。邹尚白没顾得上和老娘说话,窜进自己房间,扑到了床上。手机在镇,邹尚白拿起来一看,好几条儿短信和未接来电。"小白,变态jiejie叫我早点儿过去领工钱呢,完了还得抓紧排新曲子,你到家看见短信告诉我一声。""还没到家呢吗?真能睡啊你。""我刚给我家里打电话了,没人接啊,你跑哪儿去了?""到家赶紧告诉我一声儿,再不回短信我着急了啊。""你到底跑哪儿去了???""......"邹尚白看着看着,最后还是笑出了声儿,看来张泌还是关心着自己的,这就够了,想那些个有的没的干吗?赶紧给张泌回了条儿短信,刚要躺下继续睡,邹mama进来了:"儿子,计划有变,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回赫尔辛基总公司,你明天叫张泌来咱家吃顿饭吧,都是老邻居,这么些年没见那孩子了,也怪惦记的。"邹尚白点点头,又给张泌发了条儿短信,这才放心的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起来,邹尚白就忙前忙后的跟着自个儿老妈,帮忙收拾行李。折腾到快中午十二点,玉姨的饭也做得差不多了,门铃才响。邹尚白一步三蹿的去开门,张泌笑呵呵的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袋子大樱桃和一袋子火龙果。"哥,你来啦。"乐的嘴都和不上了。邹mama从行李堆里抬起头来,喊:"哎呀,张泌来了?这孩子,快过来让阿姨瞧瞧,都长这么大了啊。"张泌看着邹尚白mama,怔了几秒钟:"大辫子阿姨!"邹mama一听这称呼眼泪就掉下来了:"哎,哎,这孩子,都这么高了!"两三步走到张泌面前,抻着他上看下看没个够:"好孩子,真是一表人才了,打小儿就是个好看孩子,这么些年都没见了,阿姨真是想你了。都多少年没人儿叫我大辫子阿姨了,可惜你白头发奶奶(邹姥姥)看不见了,小时候儿她多疼你啊。""阿姨您跟我小时候儿一样,还是那么年轻啊!"嘴甜的不行。"呵呵,哪儿啊,都老喽,十年啦。"邹mama得意死了,嘴上还假模假势的谦虚。邹mama紧紧攥着张泌的手,吃饭的时候也不撒开,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上看下看看个没够。邹尚白这亲儿子被冷落在一边儿,但是依旧笑得跟开了花儿似的。吃完饭邹尚白和张泌送邹mama去机场,邹mama一路上一直说:"张泌啊,你就把小白当自己的亲弟弟,把我家当成自己家,把阿姨当成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