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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新,我有点累……想睡了……亚里纱的体力也越来越差,久坐久站都是负担,亚里纱不想让齐藤新看出她的疲倦而为她担忧,孩子气的说想睡觉。 我们回去。齐藤新起身想把亚里纱抱到静候在一旁的轮椅上,但亚里纱不要。 她在齐藤新的怀里摇头,我想在新的怀里睡着…… 好。齐藤新停止起身的动作转而伸手拿起轮椅上的薄毯,盖在亚里纱的身上,看着她漾起一抹微笑入睡,把所有的喜悦与依赖轻轻收拢在一滴将要滴落的眼泪上。 齐藤新连呼吸都放得很缓很轻,昨天医生找他谈话,说她睡眠质量跟抵抗力都越来越差…… 不想记得的谈话在此时变得清楚而绝对。 阳光,穿过交叠的树影停留在齐藤新的发梢,把记忆中的笑颜烘得更加灿烂。 风轻轻的吹,带着雨被阳光蒸散后的清新与一树虚幻。 当齐藤新在缤纷的花瓣雨中抬头,不规则飘落的花雨虽无声,却能抚慰感伤的情绪。 「当——」从深蓝色薄羊毛立领外套的内袋取出打火机、香菸跟携带型的烟灰缸,金属打火机的盖子被齐藤新弹开,发出清脆的响声。 点燃的菸为齐藤新延伸了记忆的温度,在风中任意散开的烟雾,象是一道长长的叹息。 一根菸的叹息,任你如何留念,日子终究会在眼前展开。 呼出最后一口烟雾,听到有人朝这里走来的脚步声,齐藤新把烟蒂收进长方型窄版、金属镜面质感的携带型烟灰缸,把烟灰缸收进口袋,再把落在身上的樱花拍落后,起身离开,只把花束遗留。 沿着小径往回走,与他错身的是医院的护士,她手上拿着黑色的签字笔,走向写有俳句的那张椅子,啵!的一声响起过后,是笔尖在木板上行走的沙沙回声。 大约在两年前,不管他什么时候来到这里,那句子总依旧鲜明的写在椅背上,每当句子完好的映入齐藤新的眼中,时光宛若在时空错置,此时飘下的花瓣与吹过的风会与当时的风与樱花的落影重叠,他都以为坐在树下对着他展露笑颜的人是亚里纱。 直到今日,齐藤新才知道原来是有人不断的为俳句重覆上色,加深它岁月的刻度。 迟疑了下,齐藤新觉得自己该跟她道个谢。所以他停下离开的脚步,对她说了声:谢谢。 再寻常不过的两个字,由齐藤新低音的嗓音说出特别动听。 护士刚好把字形描完,她边把笔盖盖上边抬头看他。 他们之间隔着一棵樱树,只因齐藤新认为这样是刚好的距离,既不过份突兀也不过份靠近。 午后暖阳把齐藤新的脸衬出几分哀愁,护士觉得这个人长得真是好看,可是给人莫大的冷淡与疏离感;这样的人会跟自己道谢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她指了指椅背上的字,齐藤新微点着头。 知道他向自己道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