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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得到儿子的原谅,可是他的儿子一直爱着他。他的确是最幸运的那一个。番外三:瓦鲁(狗血三观崩坏第一人称,慎入)哥哥来到家里的那年,我六岁。他浑身都是血,只穿了一件单衣,双手被绑在身后,光着脚站在院子里的雪地上,背挺得笔直。父亲一边解开他手上的绳子,一边指着我对他说,“这就是瓦鲁。”哥哥冲我伸出脏兮兮的手,他的手背冻得冰凉,手心却是guntang的,我听见他说:“我叫图巴。”我知道那天父亲去了南边的矿,也知道他又杀了很多人。父亲每次出门都是这样的,他抢地盘的时候,从不留活口,但哥哥是个意外。他是矿上看门人的儿子,父亲见到他的时候,只有十岁的男孩子,拿着捡来的枪,守着父母的尸体,像一匹发狂的狼。父亲答应帮他埋葬他的父母,并且同意教他用枪,教他杀人,条件是他必须要住到家里来保护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背叛我。我把他带回房间洗澡,一路上他都没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我抬起头看他,忍不住小声说:“我叫瓦鲁,今年六岁了,我……我可以叫你哥哥吗?”听到这句话,他眉毛皱了皱,沉默地点了下头。没过多久他就晕倒在了浴室里,我在他身上发现了很多伤,我想到他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挺得笔直的背,又看到眼前的人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痛苦挣扎的样子,忍不住哭了起来。他可能不会喜欢我,是我的父亲让他变成这样的。眼泪滴在了他的脸上,哥哥醒过来,拉住我的手。他好像一下子就看透了我的心,哑着嗓子说:“弟弟乖,以后我会陪着你,保护你,永远不背叛你。”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敲响了我房间的门,要带哥哥出去。我拽住父亲的衣角小声说:“哥哥生病了……”话音未落,我就被父亲一脚踢到了地上,他骂道:“哥哥?外面捡来的野狗你也敢叫哥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被踢到的地方好疼,我缩在墙角疼得说不出话。哥哥听到声音也醒了,他先是把我抱到床上,然后转身对父亲说:“打我。”父亲没有打他,只是用那种失望透顶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带着哥哥出了房间。晚上哥哥回家的时候,偷偷来到我的房间。看到哥哥进来,我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哭着跟他道歉,我不想他因为父亲的话不理我。哥哥把我抱进怀里,用他格外暖的手帮我揉肚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不要道歉,不怪你。别哭了,瓦鲁很好,哥哥不会讨厌瓦鲁。”他很少说话,所以声音听起来硬邦邦的,可我却觉得,哥哥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越长大,我就越厌恶父亲。我知道他在偷偷跟白人做生意,拿着他们的枪,去抢其它原住民的钱和地。他并不觉得羞耻,他告诉我的道理是,我们要比那些白人更有钱,更有力量,才能被尊重,才能把他们从北领地赶走。父亲听不懂英语,可是我懂。我知道那些白人表面客气,其实一直都在嘲笑他。嘲笑他喝热茶被烫到舌头,也笑他抽雪茄过肺被呛得咳嗽,还笑他穿我们原住民的衣服,笑他不会用刀叉不会写字。他们叫父亲无礼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