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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刻意无求地守望。司大灯泡不管了,只管吃。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消食,回宾馆已经不早了。跟爸妈报了个平安,伺候沈洛深洗脸,司寂倒在床上看着当地的综合频道。鸡毛蒜皮的新闻总能平复心情,看着看着就困了。打盹时候他提醒自己衣服还没脱牙还没刷,不能睡。可撑不住。头老是不自觉一点一点。抱着被子挣来挣去,他扭成一团。过了不久,当他脑袋正对着隔壁沈洛深床头时,突然发现人不见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仰躺在床,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人。恍惚间他梦见左言了。梦里他和爹妈一起逛街,说到亲戚家哪件趣事,笑得肋骨疼。高兴归高兴,但总觉得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他挂着来不及收起的笑容来回寻找,蓦地在街对面看到了左言。他落落寡欢,孤独得像是路中央一块石头,无人问津。还没分辨清他眼里是羡慕还是哀伤,司寂就醒了。就不能再多梦一会儿吗。这样就可以像个小超人一样,飞过绿化带抱住他了。恼怒地挠着被子,司寂坐起来,怔怔回忆着梦中的细节。左言穿着黑色大衣和皮靴,低头往前走。他隔绝着周围的人和空气,像是要一个人走完一道那么长的街。司寂苦笑,翻身下床。这时周围的声音陡然清晰了。电视里放着晚间新闻,嘈杂的女主持人介绍着叶县即将召开的第四季度经济工作调度会。躲到厕所放水,冷不丁又听到墙那边传来奇怪的声响。是男人的喘息。司寂脸颊发烧,骂了句我cao,蹬好运动鞋,披上外套带门走了。真不该把秦总的房间定在隔壁的。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走累了,坐上人力三轮,听车夫边慢吞吞地走,边说着家里和县城的琐碎。车夫问他去哪儿,他说随便吧,找个能看风景的地儿。于是二十分钟后,下车,递给车夫一支烟,他盯着眼前的小片树林,一脸懵逼。大概二百多米远的地方有座桥。桥下是不知延伸到何处的堤岸。一边有高矮不同的树和草地,另一边有几十间独门独院的平房。既来之,则安之。司寂顺着桥走到中央,低头看河。堤岸上影影绰绰有零星的人影,月光被打碎了洒在水波上。是挺美。继续走。在枯黄的柳树下隔几米就有一张石桌几把圆凳,找了一个坐下,屁股一凉,瞬间抖了个机灵。河对岸的灯火很美,草丛里有奇怪的小动物穿行。河风带着和长江不太一样的腥气。影影约约地,他闻到一阵香,有点像桔子皮,但要浓烈得多。低头使劲嗅了一会儿,他干脆蹲下来拿着手机照。果然,球鞋踩到了一片金黄色的花。花朵很小,一簇簇挨在一起;重叠的花瓣散开,像个长了好多翅膀的小太阳。那香味就是花茎散发出来的。鼻尖被野草搔到,打了个好几个喷嚏。抱着腿,他犹豫一会儿,给左言发去一条消息:“老左啊,我在叶县看到了好香的花。”“什么花?”司寂借着手电的光继续瞅:“……呃,某种菊花?”“……”“哈哈,真的很像菊花啦。”他干脆发语音过去,期待左言也能回一条,让他在这片寂静中听到对方的声音。“不过真可惜,你闻不到。”“你可以摘一朵,带回来。”左言还是打字。司寂锲而不舍,继续发语音:“我才不辣手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