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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李平舟险些厥过去,手里被塞了一把东西,明湛摇摇晃晃的走了。李平舟低头瞧,明湛是从荷包里抓了把松子儿给他。徐叁自后头走来,眼睛斜扫,笑道,“李相深得陛下信赖,实在羡煞下官哪。”都解衣推食了,饶是徐叁也难免酸几句,羡慕倔老头子命好。李平舟分了徐叁一半,俩半大老头儿一路走一路嗑,吐了一地松子壳儿。李平舟道,“陛下说今年官员的禄米全折成银子,直接发现银。”虽觉得陛下赏的松子仁儿格外香甜,到底不再多说酸话,徐叁便顺着李大人的话道,“这样倒是省了不少事。”李平舟笑了笑,与徐叁说起禄米与银子的换算。好不容易打发了吃干醋的徐叁,待到落衙,李平舟一迈进家门,就听说meimei来了。李平舟正想着好生叮嘱meimei几句,叫妹夫长久的养病,哪知刚到母亲房外就听到meimei的怨怼之言,顿时怒上心头,出言冷喝。李氏给兄长吓一跳,回过神就是默默无语两行泪。李平舟冷眼扫过侍候的丫环,李老太太已道,“丹朱,你先下去吧,外头守着,别让人进来。”丹朱施一礼,悄声退下。李老太太皱眉,斥女儿道,“你越发没个规矩了,皇帝也是好随便议论的!”李氏自知失言,只管低着抹泪。李平舟已在母亲下首坐下,问meimei,“你来做什么?妹夫身上不好,你不在家照看,倒回娘家来,是何道理?”李氏将手里的帕子扭成一股儿绳,再旋着松开,低声道,“还不是为了你妹夫。”“病了就养着,我又不是大夫,找我能有什么用?”“大哥。”李氏嗔一句,“你妹夫病的又不重,如今传的倒像是怎么着似的。”李平舟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既然没事,装的哪门子病?又装给谁看!皇上都赐药了,叫他老实养着,别再自做聪明。”这要是皇上的老娘老婆的,有事儿没事儿的装病什么的,也能叫皇上多瞅几眼。自己妹夫跟皇上屁的关系都没有,刚把皇上得罪个半死,接着装病,这不是现成的把柄往皇上手里递么。李平舟咬牙,蠢都不足以形容那个蠢货!李氏含泪,去拽母亲的衣袖,目露祈求。李老太太无奈,叹口气,先说女儿,“这事儿是女婿的不对。”又问儿子,“你妹夫的差事还在不?听你meimei说,你妹夫病的不重,这要是好了,还能去做官不?”老太太出马,一针见血,李氏也忙认真倾听。李平舟叹,“皇上刚赐了药,您说,妹夫这病能不能好?再者,是妹夫自己递的请假折子,这事儿,怨得了谁?”李氏泣道,“你妹夫好歹也是两榜进士出身的御史,当朝被骂的狗血淋头,实在羞于见人,方请了病假,想躲个羞。谁知今儿听你外甥说,皇上将你妹夫的差使派了别人,这可如何是好。”“他都病了,一时半会儿的当不了差,他那位子,每日不知多少事,自然要有人顶上。”李平舟缓声道,“你先让妹夫好生养着吧,这事,也急不得。”李氏是听了丈夫的话,来娘家打听消息,听了兄长的话,到底也不敢做让丈夫马上官复原职的美梦,又啰嗦了两句,便回家了。待女儿走了,李老太太叹道,“你妹夫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