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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白摸着牙委委屈屈:“没对准……本来想亲你的嘴唇的……”他说着,还偷偷去覷唐临,明显是希望唐临给他补上这个吻。唐临狠搓了几下他的头发,斥道:“赶紧擦你的。”萧子白垂头丧气了一会儿,蔫蔫地开始擦身上的水,看着他这样子唐临又有些不忍心,左右迟疑了下,还是亲了亲他的唇角。萧子白笑得就像是只偷到了鱼的猫儿。等到把身上的水擦干,萧子白围着软巾去拿储物袋时,唐临就开始慢吞吞地整理那张被他们用来擦头发的软巾。先是用火细细地烤了阵,然后又唤起风来吹,好容易弄得干燥又柔软了,又开始细致无比地叠,看那样子仿佛是要把软巾上的每一丝布纹都对齐。反正他就这么磨磨蹭蹭地整理着,打定主意不去看萧子白那边。直到他被背后的人温柔地抱住了。“这是你特地买的?”萧子白故意问。他身上现在换了一套精致的袍服,主色为白,纯色打底,从袖口到衣襟都被细致地绣上了缠纹,阳光透过树梢投在他的身上,隐隐能看见布料上银光流转的暗纹。唐临手上叠软巾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还是极小声地说:“这是我做的。”他说话的时候,耳尖悄悄地红了起来,靴里的脚趾蜷紧了,脸也刻意地转过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萧子白。萧子白笑起来,侧过头在唐临的脸颊上轻吻一下。“我很喜欢。”他低声说,然后搂紧了唐临,心满意足地抱着他晃啊晃,晃得唐临忍不住拍他:“我还蹲着呢!”他抗议,萧子白扑哧乐了,一边说着“让你慢吞吞地叠东西”,一边搂着他直接滚在了地上。谭边的青草极柔软,萧子白的唇也极柔软,唐临挣扎片刻后就沉沦了下去,于是又一次,幕天席地。这一次感觉极好,然而在滚完草皮后,唐临看着萧子白满身的草屑忍不住抱怨:“我做了很久的!”萧子白赶紧把唐临的衣服拍干净,然后仔仔细细拍自己的,边拍边说:“我会记得去买微型洞天的——现在我是元婴期,在门派有俸禄领了!”唐临撇嘴:“算了吧,就算有洞天在,你估计也还是喜欢在山野之间徜徉。”这话说得半带讽刺,但却不是没有缘由的:他们俩人从最开始在花亭里那次滚床单开始,似乎就走上了一条奇怪的不归路。老老实实在床上滚的次数屈指可数,其他的时间不是以天为被就是以地为席,树啊水啊石头啊各种场景都被解锁过,真正实现了人与天地之间的大和谐。萧子白听了毫不羞愧,反而说:“我们可以买个山野面积大些的洞天。”差点被唐临又一次踹到水里去。在这树林里吃了顿赔罪用的烤兔子后,两人这才重新启程,往乐浪府的方向走。上一次他们走这条路的日子仿佛犹在眼前,然而时光早就流转,一停一走就是七十年。路边的草屋颓圮了,原本是草坪的地方长起了一片树林,大片的湖泊缩小了许多,他们曾滚过床单的一块巨石已经消失,原地只剩下了乱长的野草。“我以为至少这石头还会在。”唐临忍不住说,萧子白握紧了他的手,语气轻快地道:“石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