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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一旁的炉上用文火煨着酒,颜玉舒看也不看,从随身带来的酒囊里倒了些在酒杯里,小口啜饮。陆砚笙与迦毓谈笑间偶然回头,瞥见颜玉舒无动于衷,正专注看书的侧脸,无名火起,又不知该如何宣泄。他以为颜玉舒至少会有所情绪表露,但结果只是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分外可笑。在颜玉舒的心里根本住不进任何人,满心满眼里只有草药和医书。那样一个人,他拿什么去期待能得到那颗心。一直以来坚持的想法,似乎都变得脆弱得不堪一击。到底该那你怎么办?颜玉舒……小楼外的凝脂草越来越少,颜玉舒估算了一下日子,开始整理起自己摆放的书册。这些东西他都不会带走,可也不会随手乱放。棣趴在三楼的一角晒着太阳,忽而听见咳嗽声,立刻爬起身悄无声息地跑下楼,看到自己的主人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捂着嘴,正低低地咳嗽着。它呜咽了几声,走过去舔舐颜玉舒冰凉的指尖,颜玉舒渐渐止住咳嗽,全无表情地放好酒壶,拍拍它的头,又继续整理书册。他没想到陆砚笙那么快就成亲,在他服用凝脂草的第三十天。那天从早上就开始下着江南独有的绵绵细雨。听到鞭炮响起时,他还有些茫然,待到听到乐声响起,才隐约知道今天是陆砚笙的大喜日子。颜玉舒的心里感觉不到常人所谓的心痛,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与陆砚笙接触,也或许是凝脂草起了药效,他已然记不清陆砚笙怀抱的温度,更记不得对方凝视自己时那目光中的神采。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像是隔着一层纱。很快,只要陆砚笙在剩余的这十九日里不出现,他就会彻底忘记这个人。今日就走罢。他已经将所有剩余的凝脂草做成了药丸,方便随身携带。既然是做了断,也未必要拖到十九日之后。这么想着,颜玉舒先将与自己一直形影不离的棣唤来,令其先行离开。而后再将“醒魂”的药粉随风散出,一旦被那些死士吸入,将会有半个时辰不能动弹。他就在此时慢慢走向了大门口。大厅里热闹的气氛丝毫不能引起他侧目,一把迷药洒下之后,他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陆砚笙正准备饮下客人敬来的酒,却忽然闻到了一丝隐约的药香味,混合着清浅的酒香气。他放下了酒杯,凝神之下,猛然察觉到附近的侍卫都失了意识。心念电转间,他立刻猜到了什么。他道了声失陪就匆匆离去。幸而颜玉舒并不会武功,陆砚笙飞掠至大门外时,颜玉舒正要迈下最后一节台阶。看见颜玉舒的瞬间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禁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还没走……三步并两步地赶上去,颜玉舒一把扣住了颜玉舒的手腕。回过头的颜玉舒依旧是淡漠而凉薄的模样,扬扬眉头不说话。这令的陆砚笙的脸色变得阴沉,声音里透露出些许不悦,“玉舒,这么晚了,你这是想去哪儿?”“去哪儿?”颜玉舒的唇角弯出了一抹冷笑,“我是要走,离你越远越好。”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感觉扣住自己手腕的手蓦地收紧。“玉舒,我记得我说过不准你离开。”陆砚笙眯细了凌厉的眼睛,低低说到。“我也说过,若你不负我,我自不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