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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岑愿抬手回抱住他,任两具黏腻的身体毫不躲闪地契合相拥。无声的安宁沉默过去以后,朝钼开口:“你今天怎么了?”朝钼回到车上时带进来一袭冷气,清爽干燥的深秋气息混合进还未消散干净的靡靡味道里。岑愿皱皱鼻子,有一点歉意:“这么走了没关系吗。”“不走不好意思啊。”岑愿没理解这是哪门子不好意思,看着他没说话。朝钼饶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发动车子,解释:“现在凌晨3点多,我们这样孤男寡男出来了这么久,衣服皱巴巴地回去……”他顿了一下:“你觉得他们会认为我们单纯在大街上散心?”恩……岑愿咳了一声,勉强算是带过了这个话题。夜晚的道路两面洒满暖色的灯光,绿化带上高大的树木和灌木丛已经失去了绝对的生机,蜷着枝叶准备迎接金黄深秋。道路两侧的人行道上偶有寂寥的人影,走走停停,寻找那些全日营业的店铺来容纳他们,不时还遇上仍在颠倒奔波的车辆。朝钼开了车窗,吹进来的风有些干,有些急,干净却又杂乱的气息沾染了呼吸,显出很多人气来。铿锵有力的敲击声不知从哪里传出来,像是准备贩卖早餐的路边流动小摊在摆弄车子。这个城市并不会因为时间的交替而陷入沉睡。一路无话,岑愿这一晚身心俱疲,头轻轻偏向安全带一方,车开出不远就虚虚地靠在上面睡着了。经过减速带的时候他的额角磕在了车窗上,朝钼听见回过头,手下减速,轻轻把他的头放正。开着车也没办法拿护颈枕,只好把车速放到最慢。停进小区的车位以后,朝钼把车熄了火,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安静无害的睡颜显得岑愿很安分,清俊的脸甚至有些乖巧的味道,眼下却乌青一片,黑眼圈浓重,有些触目。实际上这样的睡脸不常出现在岑愿身上,他睡着时永远微微蹙着眉,每次都像是梦中不大开心。朝钼问过他一次,是不是睡眠不好。岑愿当时刚刚从浴室走出来,擦着滴着水的头发认真回忆了一下,说自己大都是无梦的好眠。“我说什么奇怪的梦话了吗?磨牙?打呼?”他疑惑紧张地追问。“……没有。”朝钼掩饰过去,怎么可能会说自己浅眠醒来的时候常常静静地看着枕边的他。朝钼并不习惯有枕边人同睡,他长久昼夜颠倒,睡眠很浅。也还从未考虑过要找个人稳定下来,无论男女。甚至说之前关系不错的女朋友,也没有常伴身边的待遇。所以岑愿那天直接摸走他家钥匙搬进来的时候,朝钼第一反应是诧异,可是莫名的满足感和安心感在下一秒就冲刷掉了这一丝惊讶。准确来说应该是——岑愿和他走近的每一步,都是这样的感觉。过渡和衔接好似被抹去,两个人就像跳上一个个台阶一样,朝钼不记得任何抬脚跨步的过程,就已经身处其地了。可是反过来讲,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跟着感觉,服从本能。他不觉得讨厌,甚至有些蠢蠢欲动,觉得温暖,所以放任自己走到今天。可是还能走多久呢,他不知道。“怎么不点?”朝钼闻言才发现岑愿已经醒了,眼神不甚清明地望着他手里把玩已久的烟和打火机。他拿出储物盒里的很久不动的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