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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晏离左右腿上各坐了一个,听见后无辜地眨眨眼:“嗯?问我什么?”程大人用仿佛大师坐化一般的姿势坐在一旁,在群魔乱舞中闭目镇静道:“阿弥,陀佛。”荀未:“……”他目光环视了一番围坐在一桌被包裹在香粉红袖中的三人,叹口气道:“沈大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沈崇仪:“?”“不是酒楼吗?”荀未道:“程大人,告诉他。”程奉:“阿弥,陀佛。”荀未:“……那晏大人来。”晏离笑道:“好,那我们得先把沈大人按住,别让他跑了。”荀未冷笑道:“是得把他按住,以防待会他蹦起来胖揍你一顿。”四个人坐在莺莺燕燕的女儿堆里面面相觑,过了一会,沈崇仪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手忽然抖起来:“这不会是……不会是……”荀未望天花板长叹:“你完了晏大人,他反应过来了。”晏离忍住笑道:“沈大人镇静,哎,别跑啊。”几个女孩儿上去把跳起来的沈崇仪团团围住,拿手绢捂着嘴偷笑,沈崇仪只觉得看哪都不对,空气里浮动的脂粉香气快把他脑子都熏晕了,慌不择路间又被晏离扯回席间。程奉盘坐在一旁岿然不动,像一尊活佛似的。荀未以手扶额,耳边充斥着银铃般的嘻声笑语,心下头疼地估算这么一趟下来他又给闹得折了多少寿。一切要从四个时辰前说起。殷长焕那句话问完,朝堂便意料之中再次陷入了沉默,勇往直前的程大人被皇帝当众打脸以后也不再吭声。众人心中都明白,皇帝有时候在朝堂上询问意见不过是走走样子罢了。你说一大堆,他看着听得很认真,完了以后还会夸奖“爱卿所言极是”,回头就立马忘了个干干净净,自己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当然,实在很有建树他也会用作参考,但那种情况少得按年出现就是了。他这毛病说好听了叫不为谗言所动,说难听了,就是太过独断专行,只手遮天,所有事都一手掌控,不容他人置喙。荀未估摸着这是在天庭时司掌天规的后遗症,所有的计量只要自己心中有数就好,完全不考虑别人是否理解,而且一旦认了死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难怪要下凡遭此一劫。幸而他大多数情况下的判断经事实证明,都是正确的,错误的时候……暂时没有。否则照这么个专断法,都压根用不着荀未下来一趟祸国殃民。毕竟对于一个永远只用理性衡量一切的人,或者说是神来说,也许的确比困苦于七情六欲中的凡人要更清醒和冷静。荀未简直难以想象殷长焕若是屈服于感性会是个什么样子。早朝散后皇帝留了兵部尚书和几位责任连带的倒霉鬼继续挪地方议事。荀未思忖西北此事过后本朝必然加重军务防备,敌军也不会选这时再来进犯,也就是说,又能恢复一阵先前的平衡状态。但朝廷此次失利是板上钉钉的事,更别提又爆出了朝中有敌国jianian细,恐怕殷长焕得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了。荀未很淡定,倒也没有什么幸灾乐祸之感,毕竟他自己的处境也算不得有多好。想到要应付面前这三个人就已经眼前一片暗淡了。先前以为好歹那位程大人可以是个正常人的想法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