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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怎么介绍。”尽管声音不大,但柔和的灯光还是亮了起来。柔和的暖光中,他望着江远,心里打起退堂鼓,想后退半步。他觉得他选错了路。他还不想和江远“发展”。起码他还没准备好——也许他一辈子都准备不好。他看着江远,表情复杂,欲言又止。明显且典型的为难。江远看出来了,淡淡笑了笑,摸了摸陈一然的头,缓声说:“不着急,等你想好了再说。”陈一然表情放松了不少,然后微微挪了视线,嗯了声。之后他上楼,他脑子里才反应过来,其实去江远家也不能代表什么,因为他们以前关系就很好。接着他对于他们的事脑子一片混乱。在父亲家的这几天的晚上,除了主要的打扫卫生,就是一家人一起在电视上看电影闲扯。而因为江远这几天没去花店,所以晚上总会给他打电话或约他出来。当遇到这种状况,父亲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他、阿姨也八卦的问起来时,他只能“实话实说”是和江远聊天或出去。当然也不尽然是“出去”。有天江家父母去逛超市,他就去了江远家。进了江远卧室江远把门锁好,两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来了一发。等江家父母回来的时候,他们正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上在聊天。他面带笑容坦坦荡荡的面对着江家父母礼貌叫着叔叔阿姨,下面深处却还留着江远的jingye。他心底那有如浴血奋战后得到的战利品般的兴奋。他得承认他有些变态,竟然对身为同性的江远的jingye有着莫名的执着。几天后,店里的郑晓允携郑晓君拎着大包小包回老家准备过年了。陈一然在他们走之前分别给了两个大小不等的红包。而陈一然也刚好晚上该回母亲家了。于是他又和做任务一样从父亲那边转战到母亲家。母亲展现了中年妇女常有的喋喋不休的热情。而他就像在父亲家差不多,打扫卫生,再闲扯几句。江远晚上依然会打电话,只是两人碰不到面,这让陈一然的情绪冷却了些,恢复了些理性。他发现他和江远相处在一起时整个人的意识都融在江远身上了。也许现实中他表现的还算镇定,但他知道他内心因为江远而变的懦弱且卑微,想从江远那寻求依赖及一个可以容纳他的狭小的空间。他知道这不靠谱。他永远不知道所靠的到底是座山,还是危墙。迷失自己是件太可怕的事,连自己干什么都不知道。典型的被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那种。他明白的太多。但他的理性就像是崩坏的大坝,根本挡不住那些感觉的汹涌。也许他该顺其自然。就像某个广告:“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不管江远到底对他会如何,或他对江远会如何。没准其实他真认真去谈过几天就会腻了也说不定,完全不必再为这些不是烦恼的烦恼而烦恼。但他做不到。他意识比他所认为的要重视江远,或者只是单纯的重视他自己的感受,以至于他还没有开始就因为已经难以克制的担心而难以发展了。他要承认,他在害怕他们一旦好了而江远却一脚踹了他,他却在里面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