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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这种长相和性格都不错的男人,其实接吻也无所谓。尽管脑子里慌张不安着,但隐藏在这堆浮乱中最核心却是十分淡然平静。它控制了他的一切行为,让他在呼吸交缠中合上了眼,让他坦然且满足的接受了嘴唇碰触,让他在对方试探下也微启了唇,然后配合的让对方将吻加深。于是他在朦胧和阴影之中,理所应然的、享受的,接受了对方的吻。四等吻停下,彼此呼吸都有些急促。陈一然看着眼前的江远,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搂着对方了,于是他挪了视线,有些不自然的松了手。江远配合的也松了手,却仍注视着他,深切热烈。有些尴尬。陈一然站在那,脑子里已经镇定清醒了。他自己刚才是一时贪享,但江远可不是。尤其此时所感受的来自江远的目光灼灼,那简直就是无声地迫切地询问。他看向江远,接着目光又挪开:“抱歉……我脑子有点乱,让我再想下。”这话就像点了份饭,吃了一半,然后给店家说对不起我点错了,请给我退钱。“没事,你不着急。”江远却注视着他,低声说着,再一次抚过他的脸颊。这回他有点想躲开了。然而他没有,在这之后也是垂着眼点了下头,算是同意及道别,接着往楼里走了。跺亮了声控灯,他其实脑子里没有烦乱也没有要思考如何回答。是拒绝。他从没考虑过要换答案。因为他的感觉没有变。虽然很可耻,但接吻只是接吻而已,他很享受那个过程,但也很清楚自己对江远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之所以没有直接拒绝是觉得太残忍罢了。毕竟江远对他似乎也坚持了很久,不论是为了什么而坚持。只是现在想想,那种试用完又退货的感觉也挺残忍。半吊子的善心。回到只有一室的出租房,陈一然脱力的坐到床边,肘撑在膝盖上用双手搓了把脸,长叹一声。心里有点膈应,可归为苦恼和些许的愧疚。脑子里有些杂乱和烦躁,身体也懒洋洋的不想动。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真有些累。乱七八糟的思绪中,他突然觉得,没准自己才是借酒壮了胆的那个。居然稍作放纵,就让不堪的本性露出了边角。陈一然其实有许多的毛病。比如和人平时不喜亲密接触,尤其排斥同性之间的,甚至已经十分厌恶及反感。但有时却会很渴望和人缠在一块,有“很亲密”的肢体接触。而且尤其是和同性间的。说难听点就是骨子里放荡,贱。尽管如此,到了二十六的年龄还没和谁真上过床。然而说经验,却也不能说没有,但也不能算进去。他对性接触的过分的早。四五岁的时候,过分热心肠的母亲为了劝解女同事及其男友的吵架,在宾馆里劝说完那个女同事的男友后,为避免他跑来跑去受累,就将他留在了那个房间里,自己去女同事家继续劝说了。那个男人在母亲离开后将他带到旁边的卫生间洗澡,等洗完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