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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本王问你炼香之术,”段允声音提高了几分,紧盯着卦师的双眼,“有没有一种邪香,用之可成瘾,发作时痛苦万状?”老卦师缓缓眯起眼睛:“有所耳闻。”“以蛊术炼香,无色无毒,寻常使用,即可掌控用香之人。成瘾者,要么一辈子靠此香过活,要么在痛苦万状中离世。不知王爷,说的是哪种香?”段唯不知何时出现在卦师身后。段允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段唯立时一个手刀下去,卦师应声倒地。段允绕着他踱了几步,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距上次见面五六年了吧?在东平算了这么久的卦,怎么就没算出来我不信你们这一套?”第22章第二十二章皇家多信天命,乐于求仙问道的大有人在,偏偏段允是个例外。两个侍卫拖走了卦师,照段允吩咐关进了私牢。老头从事卜卦多年,自诩“东平神算子”,醒来却发现被人“算”了一把。卦师撑着冰冷的地面缓缓坐起,面色平静,就着昏暗的环境打起坐来。段允捏着儿子的肩头,将他带近一些:“身子好多了?”段唯的脸色比前几日红润了些,看起来的确显得有精神多了。昨日下午瘾症又发作过一次,不过远比先前的轻,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但江凝屏退左右,不由分说地又灌了他几口血,瘾症平息后,两人险些打起架来。之所以没打成,主要是因为江凝不还手,只一声不响地干挨,倒把段唯弄的下不去手了。“身边有药不用,那不是傻子吗。”江凝草草缠上伤口,用衣服掩好。段唯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个嗜血伤人的怪物。凑巧一次两次叫作巧合,可次次凑巧呢?段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但不得不承认——江凝的血的确有抵抗九铭的功效。段允不知内情,看着儿子一脸复杂的神色,还以为是被那老卦师的话刺激到了,便安慰道:“还真往心里去了?身子明明一日日见好,那东西再邪,也没他说得邪乎,吓唬人的。”段唯嘴角的笑意中带着苦涩:“我没害怕,爹,只是觉得他最后几句……说的有可能是实情,不过我们误打误撞,才意外发现……”“义父!”话未说完,江凝便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手中紧握着从飞回巷子的信鸽足环上获取的信件。这的确是一封改变了判断方向的信件,虽然上面的内容无人看懂。年事已高的陈老颤巍巍地接过纸,辨认许久,终于确定了是北狄的文字,但具体内容不得而知。段允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晟和十年,北狄与中原休战言和,边境已安宁了十八年,北江以北的互市一派繁荣。自乐宁公主和蕃后,北狄单于便以侄儿自称,对晟和皇帝行晚辈之礼。十八年来看似安分,原来背地里暗暗筹备,没安好心。段允即刻提审了卦师。老头一开始嘴硬得很,脸上写明了“我不交代”四个大字。无奈上了年纪的老骨头很不经打,上过一次刑便承认下来自己北狄细作的身份,却坚持不认得信上的北狄语,只道养鸽子的那个认识,你们该去审他。段允不依不饶地审到了后半夜。老头有气无力地望着他:“王爷,我劝您在我这里省下些力气,好用在别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