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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幅画,眼眶不知怎地就红了起来,我想,这幅画的作者的心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久久寻不到出路,才会创作出这幅如此苍凉的画作出来。」凌煜丞静静听着她的话,蓦然有点想哭,却……欲哭无泪。「芷娴,你好厉害,我一定是色盲,要不然怎会听了你的解释也无法体会其中的意境……」嘴角微扯,却瞬间颓然落下,连自嘲都做不到。他从小就没有什么艺术天份,也对那些没兴趣,而如今,他深深痛恨起这点来。「才不厉害,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少女被他的「色盲」之语逗笑,但过了几秒,旋即低低一叹道:「哥,我好想见见这幅画的作者。」「芷娴?」凌煜丞楞住,难掩震惊地看着她。「我觉得我们一定会变成好朋友的,因为……我们同样都被困住了。」凌芷娴神往地幽幽道,下意识地将纤手放在自己早已没有知觉的小腿肚上。恐惧,成形了。「……」凌煜丞哑口无言地闭上眼,拼命吞下满嘴的苦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让你见到他!绝对不能!事到如今,即使自私自利的我死后会沦落到畜生道中,我也绝不将他让出!绝不!凌煜丞骤下决心,自少女手中将画取走。三天后,他一脸歉意地告诉少女,那幅画在一个粗心大意的画框师傅手中,毁了。只剩下一堆零碎纸片,可供凭吊。第十四章将画作妥善藏于房中一处隐密点后,相隔不到一小时,凌煜丞驱车回到男人的住处。怕吵醒应该仍在睡梦中的男人,他小心翼翼地转开门锁,步伐有些不自然地越过客厅,接着伸手推开卧室门。「你到哪里去了?」「穆……啊!」耳边乍闻一道冰冷询问,凌煜丞尚来不及回答,脑袋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手中东西掉落,整个人被男人揪起丢到床铺上,重重撞击到身体不适的地方不禁令他痛吟一声。「你偷开我的车,去了哪里?」穆千驹厉声喝问,黑色眸底酝酿一股狂怒风暴,手指捏紧他的下巴,逼迫他回答。清晨六、七点乍然睁眼醒来时,惊觉与他缠绵一夜的凌煜丞跟自己的车钥匙居然同时不见踪影的那一瞬间,穆千驹堕入了深沉难言的莫大恐惧之中。为什么要走?一大早的这时候他能上哪儿去?难道……难道他后悔了吗?这个也许很接近事实的猜测,令穆千驹自幸福的顶端重重坠下,浑身冰凉。他后悔了,所以走得远远地让自己再也寻找不着,是吗?整整有半个多小时,穆千驹陷入极深的恐惧不安与该不该抓他回来的痛苦挣扎之中。凌煜丞昨夜点头应允和他上床的爽快干脆,一整夜的心神不宁,和今早不打一声招呼即消失不见的神秘诡异,不得不让穆千驹想到最坏的地方去。也许他只是一时好奇,想尝尝跟男人zuoai是什么滋味罢了……一想到此,穆千驹便一阵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