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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生物工程?外语系中文系也行?”原哥:“……”他决定不理我,先问靳楚:“靳楚,你呢?”靳楚写了两个字——历史。他高考分数很高,原哥说没必要填这种相对冷门的专业,他只是摇头,告诉我们他父母生前是历史系的教授。这理由充分到无懈可击,直接敲定了一半的结果。另一半结果在我这儿,在感兴趣的专业里挑挑捡捡了一通,我报了和他一个学校的设计系。原哥哀叹很久,说我们这样注定发不了财,还好他家底殷实足够养老。我说别慌啊,到时候给你店里装修一下,摆点文物,保证财源滚滚数钱到手软。他说滚滚滚,你当你们是去学盗墓和看风水呢。我哈哈大笑,从善如流的滚到后厨去炸猪排了。高中最后的暑假我和靳楚逛遍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我来这儿才两年不到,他只比我稍微久那么一点。他的父母都出生在这座城市,却在别的城市初次相遇,然后结婚。可见缘分实在是很奇妙的东西。他小时候跟着父母回来过几次,小街上的房子是姥姥当初的住所。后来姥姥去世了,房子的钥匙留给了母亲。再后来父母也不在了,他一个人回来了。我问他,为什么会回来?他说不知道,就是有一天睡醒,忽然觉得该回来看看。然后没有再离开。我笑着说,说不定就是在等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蹲在街边的树荫里吃雪糕,他转过头来看我,我凑过去吻他,唇齿间都是雪糕甜腻的奶味。说来很奇怪,我们分明不是在这里长大,却不约而同的把这里当成了家乡。苏轼说,此心安处是吾乡,也许这是因为我们把心都留在了这里。我们在没有人的街头巷尾拥吻,牵着手在小巷子里钻来钻去,路过很多小店,遇到有意思的就进去逛逛。城北有家粉店的米粉特别好吃,城东有家快倒闭的唱片行,在那里我找到了很多快绝版的黑胶唱片。走累的时候我们在路边的奶茶店里喝奶茶,他有时会和我提起他的过去,态度很温和,脸上带着怀念的笑容。我知道了很多过去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他父母在他初二那年离开,比如在那场车祸里他失去的不仅是父母,还有他的嗓音,再比如他曾经很痛苦,试图服过安眠药自杀,可是没能死成。他提起这些的时候神情轻描淡写,可我却想起在我生病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在深夜悄悄的爬起来看我,触碰我的指尖那么温柔。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也许当初他比我更害怕。我无法改变过去,只能握紧他的手,再一次告诉他:“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他对我微笑,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星光。八月过半我们开始准备行李,原哥像个护崽的母鸡,絮絮叨叨的担心我们这没带那没带。他在往行李箱里塞了毛巾牙刷牙膏之后,又试图给我塞个热水瓶进去,我实在哭笑不得,和他说这些还是到了再买比较好。周森在一边酸酸的说:“当初我去念大学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周森在去年圣诞节之后和原哥在一起了,据说是因为他在圣诞节被他妈骗去相亲,没忍住和他妈摊牌了,结果被赶出了家门。原哥不得不出于人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