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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么好看又认真的人,无论谁看着都无法想象,许惜的脑子有点问题。他小时候也不是这样的,人人都夸他聪明可爱,后来是在七岁的时候出的事情,发烧没能及时处理,后来就把脑子给烧坏了。医生当时说的是智力受损,以后也无法百分之百发育成为正常成年人的智商。后来也检查过,总之许惜也不能说是智障,只是智力刚好在正常范围的最低点。他知道自己跟平常人有点不一样,他能感觉到。他太笨了,又胆小,还扭扭捏捏地像个小姑娘。即使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有着各种异类的地方,许惜也依然突出。一排排低矮破旧的民房,凌乱成网的电线,以及蔓延着的,那种让人痛苦和绝望的贫穷,那就是许惜全部的童年记忆。繁华似锦的北京城边缘,所有落魄的、弱小的、卑微的人聚集在一起艰难地生存。弱rou强食的自然法则表现地更为明显,痛苦的他们将气撒在更为落魄、弱小、卑微的人身上,这样似乎才能找回一丁点自尊。许惜就是那个食物链底端的倒霉蛋,同龄的孩子们永远在背后拿小石子丢他,嘲讽他,他从来没有一个朋友,他默默忍受着一切不敢告诉任何人,生怕一点动静就能摧毁了他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家。他只是慢慢地把自己包裹起来,让那些自卑和怯懦从小就跟着他,深深印在了骨子里,直到现在。他努力而笨拙地活着。因为不聪明,所以他做事尤其地细致和认真,特别舍得下笨功夫,对于简单而且重复机械的动作,他总能做得非常好。就比如洗头按摩这种事情,他做过几间店,就没遇到过能比他还洗的好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只要印在了许惜的脑子里,就永远不会出错。可他基本也就只能这样了,一辈子连个发型师都做不了。稍微需要用点脑子的事情,许惜就转不过弯儿,比如发型师这样需要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工作,许惜永远都不可能做。要是别的谁,从十三岁开始做学徒,五六年的时间早就能做到发型师了,可许惜呢,还在兢兢业业地洗头。可对他来说,这样的日子已经太好了,他离开了那个破地方,也可以工作,可以靠自己养活一家人,只要把债还清,他就可以不用这么拼命。未来充满了希望。许惜小心地把整个店里都收拾地干干净净,地上找不到一丝碎头发,毛巾全部整整齐齐,镜子干净地发亮。刚刚收拾好关门,兜里就响了起来,许惜从他兜里掏出个黑色的老年机,来电显示是禧堂会所总台。许惜赶紧接了,里面传来一个有此严厉的女声:“许惜,你到哪儿了,许先生来了,在等你。”许惜答:“媛姐,马上,已经关门了。”那边又催了两句让他快些,许惜应了,伞都没撑飞快地往对街跑过去。除了在这理发店里上班,许惜还打着一份工,就在对面的一个洗浴中心里做按摩师,这两个店都是同一个老板。知道许惜条件差,也就格外照顾了他一些,要不谁肯让他这么打着两份工啊。每天这边下班了,那边正好上班,忙起来的时候就是一天一夜。有人酸他,说他要钱不要命,不过许惜不在乎,成为家里人依靠,才不至于让许惜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今天天气不好,那边儿店里生意也应该不怎么好,不过幸好林珺童来了。林珺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