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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第一次看有色漫画又被他揍个屁股开花,总而言之,屁股饱尝悲苦。又问温酌言,温酌言说没有挨过揍,聂寒山咋舌。听得出有几分质疑,但事实如此,在温酌言的记忆里,温远是从来没有对家人动过怒的,对父母如此,对妻儿亦然。温远杜绝暴力,讨厌愤怒,排斥一切的情绪化。但再如何懂事的孩子也有调皮捣蛋的一刻,妻子偶尔出言指责,他便笑道:“言言还小。”家里浴池很大,温远在工作后喜欢泡澡,把儿子剥光了放在腿间,带着他撩水花,玩泡沫,他喜欢隔着泡沫亲他的脸,用胡茬把他戳得咯咯笑。然后又会把花洒开得很大,让水声盖过他的声音:“言言不会有错,就算是错了,也是因为爸爸的错。”聂寒山仍在说,温酌言觉得他的声音都是模糊不清的。起身倒了杯水,不留神踢到椅子,椅背上挂了太多脏衣服,头重脚轻,当即倒地。响动过大,许博摘了耳机从上铺探出头来,温酌言朝他摆了摆手,顺便跟电话那头停下来的聂寒山说没事。再回阳台,聂寒山的童年琐事言毕,无端提起前些日子他和他的合伙人关鹤一起去邻市处理的一个项目,看得出聂寒山有精湛的演说才能,内容深浅把持有度,对外行人而言不存在理解障碍,又能恰到好处地勾起兴趣。然而此刻的听众并非鼠辈,温酌言开始清醒头脑,尝试揣度老狐狸的用意。然后又说起近来休息时间都被一位朋友拖去喝酒,翻来覆去都是感情上的问题,缠得他头痛。“总结起来就是发展太过草率,结果后来交往起来吧,才发现性格不合。”温酌言笑道:“那就……继续磨合磨合?”聂寒山道:“磨合失败,要不怎么能这么要死不活?”说是女方性情孤傲,而男方左右逢源,女方希望感情生活盖过一切,而男方经常在外奔走。感情在差异分歧中消磨殆尽,男方希望结束,但女方认为这样的状态只是因为男方对感情的不上心。两个曾经互相吸引的人在朝夕相处间越走越远,性事上屡屡不快,最终演变为相看两厌。话题展开,温酌言心下逐渐了然。也就难怪为什么忽然找他聊天,预热环节做得太好,险些让他拖入粉红陷阱里。但温酌言也不恼,前两段关系开始以前,对象也会就自己的需要摸一摸他的底,他们这些人总是小心翼翼,江湖上混得久了,越是谨慎而狡诈。“聂哥,”思忖过后,他出言打断,“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聂寒山销了音,旋即失笑:“行。”温酌言也笑:“前些天孟渊帮他表弟做题,其中一题有关交集并集,集合A,集合B,集合C,我看了一会,忽然就想,这个圆乎乎的圈,其实跟人是差不多的。”听见听筒那头已经笑起来了,温酌言一咧嘴,继续道:“每个人就好像圈里的圆心,除开那一点,整个范围都属于放射圈,而非点本身,就好像我认识你,认识孟渊,认识解思,同时我又是我老妈的儿子,再是某某某的旧相识,而你们,全部相加构成我的放射圈。圈的大小因人而异,A和B相识,其实只是集合A与集合B相交,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集合,交集之外的东西客观存在,缺了任何一部分,圈就会残缺不全。”聂寒山没说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