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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坐了个宁玺。一个背后换手运球打出去,行骋火速配合陌生的考试队友协防,篮下卡位干拨,顺利又拿下两分!裁判哨声响的那一刻,行骋低头去亲了一下他手上的护腕。他伤着的是手肘,规定了倘若考生轻伤只能护具只能带一个入场,行骋没犹豫,咬着牙跟教练说,报手腕伤。他心里很清楚,在这种高强度你死我活的比赛之下,人的身体运动达到一定极限,细小伤病已微不足道,更重要的是什么能够让他坚持打完全场,并赢得这场胜利。下午是身体素质测试,立定跳远过了就是一百米和八百米,行骋同样的训练做了许多,倒是不怯场。成都天气热得早,已有些考生坚持不住,cao场上也能看到别人的考试情况,放眼望去,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心理压力,和平时训练的模样大相径庭。行骋忽然有点儿庆幸,当年他比宁玺矮很多,还很执拗,天天跟着他哥屁股后面跳着学摸篮筐,宁玺总是无语地看着他,忍不住训他:“行骋!摸不到别使劲儿跳,脚崴了摔得你哭!”弹跳一直是行骋的强项,每次比赛前跳球也总是搏得头筹,风光无限,从空中一抓到球,他就下意识扭头去看慢悠悠去卡位防守的宁玺。那会儿行骋每次看着宁玺来防他,神情漠然,他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进去。狠狠地,无所顾忌地,冲进去。五月份的最后一天,石中给高三放了小半天假。行骋手肘的伤渐渐好了,体考表现太突出,差点儿影响到他握笔写字,急得他mama快哭,行骋心里又懊悔又满足,至少他的体考真的考得非常好。哄完了眼泪跟喷泉似的妈,行骋还去卧室里拿了笔出来勾勾画画,强调他能写字,现在文化分也还行,正常发挥没大问题,别哭了妈!但好像哄不好似的,mama还在哭,行骋忍不住搂了搂她,才听mama断断续续地说,是舍不得他要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一个人在外边儿多苦啊。行骋喉咙堵得难受,只得继续哄,说也不是一个啊,还有宁玺陪他。没想到当妈的一听了“宁玺”的名字,眼泪更多了,说宁玺这孩子命太苦了。行骋心头一咯噔,这“儿媳妇”还没过门呢,就已经把他的位都给占了。他从家里换了一身常服出门,还是去年那件经常在学校穿的黑色短袖,白日焰火,花纹顺着衣摆烧得漂亮,篮球裤边儿印一个nba雷霆队的logo,怎么看怎么帅。今晚校队里的说学校天台小聚,他赶到的时候,全都在cao场互相给对方的校服签上名字,行骋那狗刨的字练得好看了不少,敢给别人写了,签过七八件,手腕都在疼。“嗳,老大,你怎么没把你校服拿过来?”任眉撞他肩膀一下。行骋一笑:“我校服?在宁玺放枕头边儿压着呢。”“干!多问一句都他妈要塞一嘴的狗粮。”任眉笑着骂他,把笔递给行骋,“签个好看的,同桌。”他捉过笔来,捏着任眉的背把人翻了个面儿,龙飞凤舞地在背后写下“行骋”两个字。他这刚写完,学校里广播站又开始放歌了。今年的喊楼被取消了,都是所有高二高一的在教室里撕心裂肺地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