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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几个地方。虽说生为领主,我回去说一声就能把敢坑我的人全挖出来吊死,但我觉得这样告诉家长的做派很没意思。我天天想着做一番事出来给杰弗里看,可不是要惹一堆麻烦回去让他给我擦屁股的,里奇对他父亲也是这个心情。我们一拍即合,准备用自己的能量把问题解决。我们最先挖出了传颂“神眼”名号的人,那是一批民间游吟诗人。为首的游吟诗人叫盖勒米,油滑得和黄鳝一样,我们埋伏了他好几次,最后还是卑鄙地“借用”了他一群小小年纪的养子养女们才达到了目的。他对我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直说自己是揭不开锅了才会赚点小钱,也只是歌颂了我的威名,谁能知道这对我会有害处呢?这种鬼话我半个字不信,只要达到目的就好。我逼问是谁让他散布这消息,他说得模棱两可,哭天喊地地胡扯,声称自己做生意靠信誉,要是说了雇主的名字就没钱好赚了。里奇哼了一声,说要赚钱也得有命花才行,他一双拳头对着被绑起来的一群小萝卜头比划,拳头都快打到一个八岁小鬼身上,盖勒米还没有开口的意思。我拦下了里奇的拳头,告诉他答案已经有了。“我们抓了他半数的养子和他自己,他不肯说,那就是他觉得他说了以后会更惨。”我打量着盖勒米,“他知道你是尤金将军的儿子还敢这么干,恐怕不是不怕远处的强兵,是更怕地头蛇吧。看看他平时活动的地方,就知道是哪一条。”“我们压着他去对峙?”里奇颇有点跃跃欲试,并不把三区的地头蛇当一回事。我看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他会认?有用吗?”“我觉得不会。”里奇撇嘴道,“那我们这个月白干了?”“你傻啊?”我无奈道,“都确定是谁了,我们处理他还不容易?”里奇啪地打了脑袋一下,居然还埋怨我:“都怪你这几天非要搞破案,我都忘了这茬!”“因为你笨。”我没好气道。我不想用领主的势力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得罪我们的人处理了,那总有一种成为我曾厌恶的持强凌弱者的感觉。然而如今我们找准了对象,从各方得知那家伙并非好人,处理起对方来也就轻松愉快毫无负担。我并非满脑子理想化念头的迂腐家伙,每个人都各有所长,幸运和直觉是一种,天上掉下来的地位也是,动物都知道要扬长避短,人哪有避开长处不用的道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在各处辛苦的打听时,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游吟诗人一度辉煌过,他们能深入王宫,为贵人们表演,贵族家中也养着不少。但近年来玩杂耍、乐器、歌谣的游吟诗人被更高雅的宫廷诗人替代,被各自的主人遣散,只能在民间流浪。盖勒米据说师从一名被遣散的游吟诗人,他之所以不用随便游走,还能有余钱收养孤儿,正是因为他时常从有点权势的人手里赚外快。比如打听竞争对手的店里要进什么货物,比如唱一支故事歌颂一名官员不存在的勇武,“让尤金将军的儿子教训不守规矩的外来者”只是件小事。我感到迷惑不解,就没人想过把这些游吟诗人都掌握在手里吗?他们是多好的情报贩子和宣传手段啊!然后里奇厌烦地说:“那种小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