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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楼主信物,怎好随意交付我?”冉风月笑了:“楼主信物?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只认我脸。”虽得了解释,任千山仍一头雾水,直愣愣由对方帮忙佩上刀。衣物质地轻薄,与冉风月身上的大体相似,只细节处稍有不同。他想起初醒时穿的衣衫,隐约有些相类。对方走后,任千山独自外出探看。说是魔道组织,其实看不出什么。一路行来,所遇到的人一见他,便自发停步,垂首立于道旁。任千山本想多问几句,又怕给冉风月带来麻烦,只得压下疑惑,暗自打量。沿途而行,忽遇着个与他穿戴仿佛的中年人,眼周有细纹,但五官端正,想来年轻时候必是个英俊人物。此人虽也停步,却笑问:“掌司何时回来的?也不与我说一声。”任千山不知这人是谁,又把自己认作了谁,但看他态度,知此人在楼中地位不低。他怕出声会让人听出不妥,只微微颔首,与之擦身而过。那人对这态度毫不惊异,在原处站定,不声不响地看他。任千山如芒在背,等那感觉消失,也不想再逛下去,原路回转了。没走几步,望见路遇之人与冉风月在一处说话。虽没故意探听,架不住他耳力太好,又恰一阵好风,送来只字片语。路遇那人看模样是以冉风月为主,但心情激荡,声量有些高。“您不是说他必死无疑吗!”5、任千山从不自作多情,也觉得与自己有关。摸了摸脸,亦或是与这个打扮代表的身份有关。冉风月神色冷然,嘴唇张张合合,说的什么却听不清。两人没说几句便不欢而散。任千山走至冉风月身边,状若无意说:“方才那位是?”冉风月柔声回他:“楼中下设三台,那位是执杖台的掌司,名唤鸥忘机。他是我父亲留下的老人,管得较宽,若是遇见,不必理他。”他说起父亲,任千山才想到这人年不过三十,十年前想来还不是他做楼主。冉风月又道:“你身体可有不适?”“嗯?”任千山不想他忽来这么一问。冉风月道:“你看来魂不守舍,我怕自己有哪处疏忽了。”任千山面上无波,心内苦笑。想他从前心意坚定,不想有日会被人这般评说。“我无事,”考虑过后,忍不住问,“楼主想留我到几时?”说这话时,他们已回了住所,冉风月道:“我知你想什么。三个月后,你去留随意。”他这么坦白,任千山也道:“楼主可想好要我如何回报?”冉风月面上一直带着浅笑,与他说话时很和气。因而当他长眉微挑,目光灼灼看过来时,任千山心头一跳,知晓对方有话讲了。“不如广寒君给些建议?”任千山转看别处:“我自然希望楼主要的是我有的。”冉风月沉吟片刻,忽道:“许多年前,我也向人许诺过,只要我有的,都能给他。”任千山知他不会无故说起这个,便问:“后来呢?”冉风月道:“后来?那人某些欲求极淡,根本没认真想过。等我问起,便随口说了一句。”“说了什么?”任千山方问出口,冉风月已走了过来。他想后退,又觉不妥,便站在原处不动。冉风月抬手摘下他面具,指尖描画他脸部线条:“广寒君生得真好。”他意有所指,任千山希望是自己领会错了意思,但直觉却不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