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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不知为什么,周裴景排队很耐心,不时搭着谢致的肩踮起脚来看一看前边还有多少人,到谢致掏出钱包来要付钱的时候,他又聋拉着脑袋,拉拉谢致说不要了。谢致奇怪,问他怎么又不要了。周裴景颇有深意地说:“钱,是很难赚的。”一看就是跟人学的。谢致哭笑不得,想起自己的确是没有在他面前拿过现金,合着这位大爷还以为之前那些东西都是不用钱的啊。他奢侈地给周裴景点了一杯蜜桃冰饮,四月底的香岛春风习习,周裴景喝了一口,说好喝,举着杯子到谢致面前,叫他也喝。谢致就着周裴景用过的吸管喝了一口,还没尝出味道,电话就来了。表舅严肃的问他在哪里,马上和周裴景回医院。谢致的表舅和几个医生已经开过一个会诊的短会,齐齐坐在三楼的会议室里等着他们。表舅和颅内科的梁医生见谢致和周裴景推门而入,两人同时站了起来,表舅快步走过来,对谢致说:“我们要单独和裴景谈谈,做一个鉴定。”谢致低头看了周裴景抓着他手臂的手,说:“怎么回事?”“确诊他的智力水平。”把周裴景哄了进去,谢致在会议室外边等着,突然接到了父亲的来电。“在香岛?”父亲问他。谢致嗯了一声,说有点事儿。“什么大事儿啊,丢下了林安那个工程的烂摊子跑路了,林总都找到我这里来了,我问了李特助听说你去香岛,还以为你去卖房融资了呢。”父亲嘲讽他。谢致没吭声。“那小家伙找到了?”父亲的语气严肃了一些,“情况怎么样?”“正在表舅医院检查会诊。”谢致下意识望了一眼会议室紧闭的门。“有什么要帮忙的告诉我。”“嗯,”谢致刚想挂电话,突然想起周裴景母亲的事,“帮我问问非洲突国出了什么事,怎么通信一直中断。”父亲停顿了一下,道:“不需要问,动乱加上恐怖袭击,即将撤侨,明天新闻就报了。”谢致眉头皱起来,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周裴景的mama在那里。”“等撤侨名单吧。”父亲的口吻有些凝重。说起来要令人慨叹,谢致和父亲的关系在周裴景的事情发生后,才逐渐转好。谢致的母亲在他十六岁那年去世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爱侣,在母亲离世后,父亲依旧可以保持着玩世不恭的态度游戏人间,乃至花边新闻频出,所以他排斥一切与“家人”这个名词有关的东西。周裴景走失后,谢致有一段时间跟中了邪一样,成日魂不守舍,谢泽华百忙之中抽空找他谈了一次心。谢致十分抗拒谢泽华的说教,他的意思就是,不要跟我说这些,我跟你不一样。谢泽华失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根本不理解你的母亲,也不理解我们的感情,就好像你现在知道你做错了,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你觉得我对你母亲的死漠不关心,而我恰恰是在替她生活。”“替她生活就是去包养小明星?”谢致冲动地问。谢泽华失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