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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两股势力不声不响地除掉,将几家妓院合并,才有了今天的样子。这十六家妓院表面上各揽生意,互不相让,其实却暗中有联系,连每个月的花魁是谁也都早就定下来了。”青衣微微颔首,比划道:敲声说得一点不错。石敲声不知怎的略红了脸。平时他对青衣极为敬重,却连青衣的面也见不到,此时被他夸奖,一时间竟有些找不着北。关灵道小声道:“那是怎么知道恩客身世的?花魁吹了枕边风?”计青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叫枕边风?”关灵道极是不服:“我懂。”我还会吹呢。计青岩是得道高人,愿意一辈子高风亮节孤家寡人,守着个棋盘过一辈子,难道也不允许别人说些风花雪月么?青衣又比划:如果真是花魁从恩客口中问出身世,又放出消息杀人,只怕是有人在暗中指使,与控制这十六家妓院的势力脱不了干系。这么一说便有些眉目了,至少有个追查下去的方向。石敲声问:“控制这些妓院的是谁?”青衣摇头:不知。十六家妓院虽说是一水楼控制,但谁也知道不清楚控制一水楼的又是什么人,花魁得知恩客的身世之后,又有多少人清楚此事?“把以前的花魁抓来问话不就成了么?”关灵道小声说。“从妓院里抓个花魁出来,不知要惊动多少人,要是问不出呢,打草惊蛇?”石敲声若有所思,“要么把花魁抓出来,要么就得做她们的入幕之宾——下次的花魁不晓得是什么人?”青衣把一张字条放在桌上,上面写了几个字:忘尘台,厌思。夙城的妓院各有风格,有皇权贵气的,有南朝风情的,有世家风采的,也有仙家气派的。而忘尘台正是个凡人莫及的温柔之乡,服侍恩客的都是厌思这等不似生在人间的女子。青衣连下次的花魁是谁都已经打听出来,接下来该做什么也就清楚明了。如果当夜可以查出恩客究竟如何泄露身份,有多少人牵涉其中,就能把事情解决大半。石敲声低声道:“每月十五选花魁,明日便是摘花之夜,错过这次要等一个月。”换言之,这次的摘花之夜断不能让别人拔了头筹,他们四个人中必然要有个人叫价摘花,才能从花魁口中探出消息,继而追查下去。青衣眼观鼻,鼻观心,指指自己的嘴巴:我是个哑巴,不能做人的入幕之宾。石敲声红了脸,把左手的支架摆在长椅上,手指轻轻摸着入睡的君墨:“我也不行,我见了女子便脸红,不懂怎么跟她们说话。”关灵道左右一看,见没人愿意牺牲,小声道:“其实我倒是可以——”计青岩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打断他:“我去。”石敲声听计青岩开了口,心里有些意外,忙道:“本来我也想要灵道去,但三宫主肯去是最好,花魁从叫价最高的前三人中选恩客留宿,三宫主比我们的胜算都要高些。”青衣比划着手势:如此便说定了。关灵道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扁了扁嘴。计青岩配夙城花魁,真是再好不过。冬日的天黑得早,即便到了入暮时分,逐渐起了星星点点的灯,闹街上的人还是寥寥无几。计青岩几个正在冷冷清清的街上转悠,一个男子突然间从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