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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更快,他出声制止了这送客的举动。但未让人撤走,他只是怔怔的与唐欢对视。唐欢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气血阵阵翻涌,他请他告诉他唐乔的下落,而乔长吁摇头,他凝视那纸盒子,他不清楚。低头看手表,乔解开围裙,扒下头巾,他招呼那两个保安一样的人物,他想提前去机场,备车,装行李,准备出发。他在躲,他在避免与自己接触,心肺似被人揪住,唐欢感觉有人捏紧了他的咽喉,一半的身体因缺氧而疲倦,另外一般却在灼烧躁动,他想冲上前拦住乔,但仿佛另有一股阻力在相反作用。肖邦在一旁低语,这么大的事,他不要冲动,他应该等李崇。他骗我,下意识的,唐欢脱口而出,他有事儿瞒着他,乔这一回国,会断了线索。行李进了车厢,乔钻进了后座,从头到尾,他避开唐欢的眼光,躲着他走,不再有视线接触,无视他的恳求。汽车启动,可没开出几米,缓缓退了回来,车门打开,乔含着眼泪走到了唐欢身前,他问,你真是乔哥的儿子,你母亲名字的第三个字是什么。芬,芬芳的芬,卓淑芬。乔的泪光盈盈,唐欢心头一怯,感同身受的难过,唐乔怕是不好了。乔并没有说出唐乔的下落,他语重心长又斩钉截铁,他劝唐欢离开李崇——若你念着你父亲,不要再让他碰你了。下意识的,唐欢后退了两步,下拉着自己的领口,他头晕目眩,扶住了肖邦,在乱哄哄的思绪里,再次想起了家乡的流言,唐乔跟男人跑了,而那个男人,竟是李崇?他的父亲和他的爱人相好过,这个猜测像寒潮又像烈焰,送他入水火交加的炼狱,像抓住浮木,他揽住肖邦,此时有比这猜测更重要的疑问——唐乔现在哪里。见到他,他不再胡乱猜疑,一切水落石出。他不在了,乔抹了抹脸,他坚定的看向唐欢,他若和李崇在一起,唐乔在下面不会安心的。不在了,不安心,悲痛和惶恐纷至沓来,唐欢来不及哀悼,冲动中脱口而出,他们是情侣?这样的疑问,多么难堪、羞恼、屈辱和无情,在懊悔中唐欢自责,他竟把李唐二人的关系置于唐乔的生死之上,枉为人子。情侣,乔面带嘲讽,额头爆青筋,唐乔泉下有知,死不瞑目,生前被李崇jianian污,生后被儿子侮辱,没有比他更悲惨的父亲!天崩地裂不外如是,惊悸失措间唐欢双腿一软,直往地上倒,他的膝盖仿佛又裂了,他的腰仿佛又被捅了,他的手腕仿佛又折了,身体和心全都千疮百孔——李崇不但强暴过乔,还侮辱过他父亲!唐欢窝在肖邦怀里,抬头看乔,看这一次暴行的受害者,他不愿相信,但这一切仿佛皆有道理,李二侵犯乔也许不是冲动,是惯性——他爱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他知道李崇那些前任都算不上的旧宠们,肖汀、张宁、乐瑜,他打败了他们才争得同床共枕的权利,以相爱为名,他这个胜利者踩过了无数失败者,而他脚底下,有父亲的血泪。有什么夺眶而出,像刀子在脸颊刻过,在心头划出一道道的沟壑,扎出无数个洞孔,塞满了恐惧和羞愤。不该如此的,昨天他虚荣又得意,做着光宗耀祖的美梦,可今日,他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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