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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欢怔怔的瞧着李崇,眼窝发热,那意思在明白不过了,他要和乔一刀两断,要和以前的人都划清界限——这地方是将是家一般的存在。不等眼泪冒出来,唐欢倾身抱住了李崇,蓬松的抱枕,被两人的胸膛挤在中间。唐欢哽咽得说不出话,李崇却表述清晰,他这边搬全乎儿了,唐欢的东西何时到位,他记得他卖过一次房,寄宿寄存在肖邦家里,不合适。嗯,唐欢一手圈住对方的脖子,一手偷偷抹眼睛,不由自主的听从顺从,他搬,他哥帮他搬过一次,好多物件都没拆箱,倒是方便。确实方便,唐欢知会了肖邦,李崇又安排了人手车辆对接,隔周的中午,那些个箱子便进了这老宅,做哥哥的押运大任在身,自然也一并来了。排骨仔摇头摆尾,抱住肖邦的大腿,得到褒奖——儿子孝顺没忘本,还认得他这当爹的。在肖邦的抚摸下,排骨仔翻着肚皮撒欢,旁边的糖葫芦似乎眼红,趁着唐欢抬手的一瞬,它迅速窜上沙发,用狗头霸占了膝上的位置。唐欢笑摸狗头,却听肖邦问起李衡,是否也在此处,他记得唐欢提过,这是李衡的狗。没有,唐欢双手执起狗前爪瞅着糖葫芦,狗是自己跑来的,并不是李衡也迁过来了,怕是过两天会给人送回去的。唐欢极快的转换了话题,想起李衡为保命所植的那枚肾脏,那酸楚层叠致苦。若李崇恨他恼他也罢了,李崇待他的每一分温柔,都让他悔不当初。他那么好——连待肖邦,都与之前不同不用叫李总,一家人,一辈人,这么喊,生分了。唐欢偷摸摸的瞧肖邦,听后者波澜不惊真改了口,忽感肩上李崇的手掌,和自己的脸颊guntang到一个温度。面对着肖邦,唐欢还有点害羞,可背着这哥哥,他得意忘形不知收敛,前脚肖邦刚出门消食,后脚他便圈住李崇的胳膊,不由自主得挑逗。他可大了他一轮儿,喊他名字,不礼貌,叫什么好呢。嗲声嗲气的,唐欢让李崇自己挑,大哥哥,还是小叔叔。肖邦感觉自己要疯,他本是折回来来拿排骨仔的零嘴儿,却被动硬塞下一口狗粮——这大哥哥或小叔叔,跟抱孩子似的托着他家弟弟摇晃,不满于这两个称谓,正沉声纠正教人喊相公公。恰逢叠词,脚边的排骨仔还很应景的跟着嗷嗷了两声,犹如伴奏。捞起排骨仔,肖邦落荒而逃,他不该答应李唐二人来此处度周末。这个大宅里,他没办法像旁人般从容,那些寡言少语的帮佣、护工和理疗师,出现又消失的总是恰到好处,手脚麻利,悄无声息,见怪不怪的无视这两人时不时的胳膊碰胳膊,指头摸指头。他相信李崇跟自己一般,就对方的性向是有感知的,但如今李崇竟不介意让他陪伴唐欢,这让肖邦深感挫败——在李崇看来,他不需要任何防备,从任何意义上,他没有分毫的胜算!他不行,也不敢。在这样无奈的被信赖中,肖邦推着唐欢,一同送外出的李崇——那是个实在推不掉的约。我一定照顾好小唐,这话都肖邦没法儿出口,因为李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自然然的叮嘱,这周末多谢他。肖邦依照李崇的意思陪唐欢,陪他钓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