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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我听到刚刚那四个字,强-jianian你哦。”话很轻,威胁却很重,雷诺的脚立刻就埋进沙子里动不了了。等前面的身影上了车,他才恍然地去拽岳胜。后者正两眼发直地仰望星空。“走啦,冷死了。”马达转动的声音突突地催促他们。雷诺拉着岳胜走出一段,又忽然跑回去,把沙子里的大半截烟拣了起来。三个人一路默默无语。岳胜一直看着窗外,看样子还在琢磨V兰刚才的话。雷诺握着手里的烟,偶尔偷偷看前面专心致志开车的后脑勺。后视镜的眼睛里其实也有他,只是时间前后错过了,眼睛的主人扬扬眉,心想:“逢场作戏的话,小孩子们果然都没听过,居然还当起真来了。”那又何妨续杯。雷诺无处可去,V兰亦没有收留他们的意思,只好报出打工楼盘的地址。停好车,V兰很绅士风度地给他们拉车门。“最后再送你们一句:爱还是婴儿,我不想说出这句话,好让他继续生长,到完全长大。”时间原来真的会在眼睛中停顿,草长鹰飞,日落星移。有些领悟,只需刹那。“别笑,莎士比亚的14行,第115首。”车行远去的声音,呼啸如哨。岳胜心里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找了个角落,吐了一地。雷诺这才收回视线:“你也觉得死娘娘腔恶心吧?”说归说,嘴角上扬,却并没有嫌弃的意思,然后很庆幸:“你现在赶紧使劲吐吧,不然样板房里的马桶都是摆设,你要进去吐了,我会哭的。”样板房内部高调奢华,走的是东莞巴洛克风,家具无不突显曲线弧度,却涂装了一层配色诡异的钢琴漆。可惜岳胜无法欣赏,一头栽在豹纹仿古宫廷沙发上,体温汹涌,脸烧得通红。他模糊中感到有人给他喂水擦身,手掌轻轻摸顶。咸湿的液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淌,好像眼角决堤。“爸,爸。”“岳胜,你再忍忍。”这个楼盘太偏了,配套设施都在等地铁x号线通车。深更半夜,雷诺不熟悉环境,碰到这种情况直抓瞎。他上网百度应急措施,找了几条毛巾浸湿了,脱掉病人的外裤,包在大腿根物理降温。听到岳胜不停地胡话,脑门上也给他搭了一条。“好了,别哭了,你是海龟吗?”手没能及时收回来,下一秒,掌心被拉过去舔了。雷诺触电一样缩回手,濡湿的痕迹还在。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接近昏迷的人。“爸……爸……”岳胜焦干的嘴唇里只有这个气声的词,跟呼吸一起,辗转冒出。并不是呼唤。雷诺好像有点懂了,默默站起来,走到厨房,想洗掉那种触感。他印象里只有被小时候养的狗,这样对待过。是……条件反射吗?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过了好半天,小指翘起,模仿了一个拿烟的动作。岳胜真正清醒过来,是2天之后。他这场烧外因内因都有,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没有过渡,象充好了电,又立刻满格亮屏了。雷诺松了口气,挺高兴,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顺便告诉岳胜,违约金已付。但他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