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第2/2页)
听见。木华:“不远处是有个泉眼。”陈吟喜道:“甚好,白二,我今晚要去那处净身。”临渊:“施过咒,身便净过了。”陈吟摆了摆手,他自然知道自己身上是干净的,道:“就是贪凉了。”临渊抿着嘴,道:“你只身一人去?”陈吟:“那你要与我同洗?”临渊终是说不出话来了。陈吟看临渊吃瘪的样子,爽声笑道:“此处都被那烛龙烧了个干净,不会有鬼祟的,”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临渊肩上,“况且,我又不会想着逃,你还担心些甚?”临渊将陈吟的手从自己肩上拉下,余光扫视着他,“还是小心为上。”陈吟负手站在原处盯着临渊走远的背影,舌尖在牙缝间舔舐了一番,心情甚好的笑了。陈吟将粥煮好便前去净身了,而恰好此时有人请临渊帮忙重修旧屋,临渊也不知陈吟是几时走的,直到他忙完见天都黑透了仍是未见陈吟归来。临渊登时就往泉边走去,待他走近也未听见有甚动静,便开口叫了几声:“陈吟?”见无人应答,临渊敛着寒意大步走到了泉边,这才看见陈吟光着臂膀依靠在岸上,双目阖着,似是睡着了。临渊蹲下身,唤他:“陈吟?”眼前人还是未曾作答,临渊伸手探陈吟的鼻息,待他凑近了便闻见从陈吟身上隐隐发出的香气,而他的气息脉搏却是正常的。临渊心下只觉那香气媚得很,不似花香之类。临渊将光着的陈吟从泉里捞上来,施咒为其穿衣净身,便将人抱在怀中转身而回。由于这几日他们四人与难民们同居在尚能住人的残墟中,所以当人们看见临渊将不省人事的陈吟抱回来时,都十分关心紧张地凑上前来询问。临渊将陈吟放在他所住之屋的榻上,借着窗前的火烛,临渊瞧着床上之人面色微微潮红。一老妇人凑上前来:“白公子,陈公子这是怎么了?”临渊紧凑着眉,微微摇头:“不知。他本是去泉边净身的,待我去时他已是这般了。”老妇:“莫不是着了凉?”有人反驳:“着凉哪有这么快的!”这时不知道谁隐隐说了一句“好香啊”,众人便皆是附和道,大家伙这才意识到这香味是从陈吟身上传来的。老妇似是想起什么,冲着一位年纪长的老者说道:“老李头,你家儿子前几日不也是如此吗?高烧不退,身上还发着香,后来如何了?”那老李头说道:“起初我以为他是伤了风寒,便找郎中来看,结果那人说我儿是中了媚药,我儿历来品行端正如何能干出这种事,我便将那人轰走了。过了几日,我去药堂抓了几副治伤寒的草药回来,没想到就几步路的功夫我那本来昏迷不醒的儿子竟没了踪影。又过了几日,他那表兄去山上砍柴时,在草堆中发现了我儿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竟是一点气息也没了。可是我儿并不是胡来的人,如何能这般死状……”这老头说完,声音哽咽了几分。众人听完无一不是唏嘘感慨。那老妇低着头,抹了抹泪,道:“你那儿子我们大伙是知道的,为人老实,自是不会干什么苟且之事。只是最近咱们瀛洲太乱了,鬼神作祟,而现今像陈公子这样的活菩萨来救苦济世,竟也落此下场。”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