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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熟睡的父亲一眼,曾纽便合上门,转身下楼。十几岁的时候还是喜欢对著父亲撒娇,或者在犯下错误或陷入困境时,求助父亲的势力……可从老板的事後,他与父亲之间,就筑起一种无端的隔阂。睿智的父亲明白,他回到美国乖乖念书,却又故意yin乱生活,都是为了找到一条决绝的路,好和那个老男人在一起。父亲在责怨他的不争气,而父亲对他也已失去倚赖甚至……利用的价值。所以,他无情地踢开对方,然後拿到掌控曾家王国的权利,成为新一代的「君主」。然而,只是模糊的一下凝望,曾纽仍是有些心软,愧疚隐隐发作。跋扈横行、不懂事更不懂顾虑他人感受的他,永远以自我为中心,就算对待养他宠他,给他钱与权,甚至奉上整座江山的亲人,他都无情到过分。但经过这些年,加上圣诞节那天好不容易挽回的一丁点信任,以及他稀世的眼泪,都教他不由自主地明白事理,开始关心别人,也知道悔改。他想要老板像过去一样,这种强烈的心情也撼动他的观念,让他活得更像一个有血有rou的人,而对父亲淡薄的爱好像也略微地浮了出来。这样一想,曾纽忽然发觉,他很想见老板一眼,就是此时此刻。来之不易的人心降临时,他尤其想见到男人的那张面孔。於是,他加快步伐,跑进汽车,焦急地驶往男人住的地方。用钥匙开门後,曾纽的呼吸加粗,一种揪心的感觉蔓延在胸口,他蹬蹬地冲进杂货铺後的屋子,发现已是漆黑一片。继而,又快步走到男人那张简朴的小床边,透过黑暗凝视侧身睡觉的老板。惊涛骇浪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只有一种温和与静谧流淌在血脉间,曾纽的脸部表情也不由放松,然後缓缓蹲下来,平视男人熟睡的面孔。为何如此迷恋这张平凡的脸?连性格都称不上有魅力,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家夥,甚至比他老了许多,可曾纽还是拼了命地想要找回他对自己曾有的真心实意与安静微笑。「……老板。」长长地叹息一声,曾纽犹豫一会後,伸长手,慢慢摸上男人露在被窝外的脸颊。有点冰,肌肤虽然光滑却弹性不足,似乎比被他困在别墅那会胖了不少,曾纽用指尖认真地感受著男人的形状,心中无奈的苦涩依旧,但却不住激荡起来。老板还是难以百分百信任他,却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这宝贵的机会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誓死都要抓住。越是如此坚定了信念,心头集合的复杂情愫也愈发汹涌起来,摇撼著他在男人面前本就特易崩溃的定力──他想亲男人,尽情地抚摸男人,甚至能够做更多亲密的事。「老板,我……」话语哽在喉咙口,曾纽并未完全适应对任何一个人诚挚地表述喜欢之情,他只好再次叹气,随後抬起上身,缓缓压到男人上方。手臂撑在男人的头颅两侧,曾纽睁著深邃的黑瞳,端详了男人一会,脑袋垂得更低。很慢很慢,心似乎都要停止运作时,曾纽的嘴唇终於贴上男人的额头,随後是脸颊……最後停在男人的唇角。舌尖不停地舔著男人薄唇的夹角,又左右地扫过男人的上下唇瓣,觉得克制不住时,曾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