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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空气中有股怪味,把这小子纸尿裤一打开,原来是拉大便在身上了,金黄一片,我恶心的发紧,奶妈忙上来折腾。回到房间我看手机有十三个未接来电,前面两个是梁培,后面的全是苏善荣打来的,随即给苏善荣回拨了过去。“秦灿,我手下那办事的人把事情弄砸了!”苏善荣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懊恼过,他这么理智的一个人,居然也会这样。“早说了让你别疑心病。”我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叼了根烟点上,苏善荣接了又讲了两句话,烟头跌在我颈窝上,那种感觉像是被人丢进了油锅似的,我连忙跳了两下,那烟头扑腾在地上,立马把地毯烧了个洞出来。“你他妈说什么?”我抬脚把烟头碾熄,苏善荣接着说道:“你把电视打开,转到现场直播。”我听那女主播正在迅速播报,画面转到了事发现场,是一处展览室,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灯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两名华裔男子头上,引发诸多群众慌乱一团,而警方已经确认了两名男子的身份。苏善荣的人看来这种事没少做,整件事被定性为这所会馆年久失修,我擦了把眼睛,朝电话那端骂了句脏话,苏善荣缄默不语,我像是无处发火似的,钻进车里边,威胁道:“他要出了什么事,我立马毙了你。”“我会让他接受到最好的治疗。”苏善荣说着把电话挂了,我不停地拨梁培的号码,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我看着事故发生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三十三分,而梁培拨我电话的时间是三十五分,说明他当时还有点意识,救护车是十分钟之内赶到的,那这十分钟他会失掉多少血?我扇了自己两巴掌,为什么中午不把他留下来,至少也应该问他有什么事情要忙,如果他说跟这个卫砚出去,可能我会阻止也说不定。那个人的儿子为什么非要是卫砚这个家伙,我从来没这么懊悔过,苏善荣这三个字我根本不想去理会,而梁顺康几天内肯定会赶过来,我应该拿什么立场去向他解释这件事?下午苏善荣的人把我载到医院,等到下午六点梁培才度过危险期,在此期间我被全副武装送进去看了他一眼,他的头发已经被剔光了,鼻子上插着氧气管,我想上前试下他的手温,就算隔着手套我也不介意,但被医生驳回,三分钟很快便过,我被赶了出来。苏善荣的人让我在隔壁休息,每次醒来我总会问,然而每次都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三天后,我到机场去接梁顺康,他身后还有老头子和梅春陪着,一行人到了医院,我强打着精神把事情始末说了个清楚,哪知老头子回身就给了我一巴掌,怒不可遏道:“混帐东西!”我侧过头什么话也不想说,梅春这下也没上前拦着,梁顺康站在床边望着,丁姨死了,梁培这下又出事了,他肯定很难过吧,我以后肯定是要给他养老的。苏善荣也算是有真本事,卫砚前天已经醒过来一次了,正处在观察期,我拨通苏善荣的电话,嘲讽道:“要不要再去补两枪?”他一声不吭,我用手背把眼睛挡着,病床上的人他有呼吸也有心跳,可他就是不肯睁开眼看我一下,其实他醒来哪怕天天对我冷嘲热讽也是好的。“小灿,你去休息会儿吧。”梅春摸了摸我后脑勺,我像小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