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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晏琛点点头,接过信纸潦草读了几行,蓦地眉头轻蹙,指尖颤抖,一下子捏皱了薄薄的纸张,另一只手拢住下腹,尽量不惹人注意地来回按摩着——从早晨苏醒开始,腹内的不适就有些古怪。宫膜阵阵发紧,钝疼每半刻袭来一次,不温不火,却恼人得很,任他如何揉按也无济于事。自从入得九月,胎动就比从前频密了许多,腹痛也不止一次两次——但往往忍耐一会儿就能缓解。晏琛劝自己往好处想,或许这一回……与之前并无什么区别,只是持续得久一些罢了。他百般思量,最终还是决定瞒着陆桓城。陆桓城向来行事谨慎,若让他知道自己身子不适,恐怕今天就走不得了。可他们继续留在红瓦镇,岂不辜负了舒家一片美意?晏琛心道,他已经给陆桓城带来了太多麻烦,不能再害他平添一样人情债。就算这回不是虚痛,是当真要生了,按照笋儿那次的经验,起码也得再熬七八个时辰。旌州离红瓦镇不远,他……撑得住的。这般想着,晏琛心里逐渐平静下来,屏息捱过这阵疼痛,装出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由陆桓城抱上了马车。车帘刚落下,还未及入座,他忽然变了脸色,痛楚地闷哼一声,身形微晃,猛地伸手抓住窗框,抱着肚子深深躬下腰去,口中吐出了一连串细碎而凌乱的喘吟。疼极了。竟比之前几次……要厉害得多。好在腹痛持续得不久,陆霖跟在后头被抱进来时,这一回的宫缩已经过去了。晏琛抹了一把虚汗,扶着僵硬的后腰缓缓坐下。不一会儿,便听得耳畔一击清亮鞭响,又渐起马蹄点踏、车轴轱辘声,马车晃晃悠悠驶出了客栈小门。陆霖与往常一样乖巧地趴在晏琛身旁,侧过脸颊,把脑袋枕在那高隆的肚子上,想听听meimei今天有什么动静。———是在睡觉呢,还是在翻身呢,还是在吐泡泡呢?枕了一会儿,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竹子爹爹的肚子……有点怪异。从前它像一只刚蒸熟的白馒头,柔软而饱满,笋meimei藏在里头,教人很想亲一亲,揉一揉,再啊呜咬上一口。可是现在,白馒头时不时会变硬,就像出锅后被人遗忘了十多天,蒸干水份,只余一层坚硬难嚼的面壳子。这是怎么了?陆霖疑惑地抬起头来,想问一问晏琛,却见晏琛鬓角微湿,神情苦楚,后背抵着车壁,竭力压抑着快要出口的呻吟。他惊讶道:“竹子爹爹,你怎么了?”“没事……我……呃,meimei睡醒了,有一点……闹腾……”晏琛正疼到紧处,费去九分体力才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一个词一个词地挤出口。他有些耐不住痛楚,只得握了陆霖的小手,让他抚摸自己颤动的腹部,告诉他:“笋儿,你是哥哥,你……劝劝meimei,让她多睡一会儿……meimei一直……呃……一直最听你的话……”陆霖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他在车内爬了一圈,收拢几只蓬松的羽枕垫在晏琛腰后,让他躺得舒服些,然后正襟危坐,伸手抚摸那浑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