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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瞬间就被比下去了。这另一个递手帕的人便是皓辞。“你想要哪一块?”皓辞问梓枫,我有些心虚,手开始渐渐往下缩了,梓枫立马从我手中抓走了手帕,也拿走了皓辞手中的,大声的说了一句:“两个都要!一个鼻孔擦一个!”这话说的……这是要用手帕擦鼻涕啊……皓辞是第一个没憋住的人,他“咯咯咯”的笑,传染到我身上,我也忍不住笑了。皓辞很容易被逗笑,往往一件大家都觉得挺无聊的事,到了他那里就很好笑。梓枫和他相反,轻易不会笑,所以每次讲笑话我们不带梓枫玩,因为我们可能讲到舌头要掉了,他都不会笑。日子久了,情感也在细水长流中变换,我发现每当我提及皓辞是如何关心梓枫的时候,他的脸上经常浮现出一种非常得意的神情。得意之时,嘴角自然而然是向上扬的。这是个秘密,我一直藏在心里,不会跟外人说,哪怕是在皓辞走了这些年以后。我只是在我认为梓枫最需要的时候,借住皓辞的力量来帮他度过心灵的沟壑。“皓辞说过几天他去看看你。”梓枫喝完了药,向我双手递碗,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你看这清明前后的,这来一趟也费事,你跟皓辞好好说说,就说我一切安好,没病没灾,这趟旅途就省了吧。”我毕恭毕敬的将皇上的药碗收好,然后乖乖蹲墙角看书去了,看来这个“嫉妒”之心啊,真不可乱有呐……第10章遣散梓枫在养病期间突然跟我说他不想再往宫里安新的人了,原先他宫里那些聒噪的宫女都被遣散出去了,偌大的朝安宫里就只剩下两三个沉默寡言的小奴跟着柳公公身后端茶倒水洗笔研墨。柳公公上了年纪,皇上和他提过让其回乡安度晚年,一开始他没答应,但是前几天替皇上拿取高架子上的封卷时体力不支而摔倒,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现实。柳公公跟我说,他不想成为皇上的拖累。折腾了一通,到头来,人去楼空茶已凉,留给梓枫的只剩一方幽静。我没有对此提出任何异议,任由他吩咐,而对于从闻曦阁带过来的孤川和一叙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将他们两个人安置在了“役溪”——宫中杂役住的地方。所谓杂役,就是不归属于任何宫院,哪里需要就往哪去的人。管理役溪的小官隔几天就会跟我汇报他们的情况——除了每天分别去各个地方完成该干的活儿,他们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的。他们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离谱事,谙熟规矩,致力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想他们在入宫前,乃至在进入闻曦阁之前就是见识过大风大浪,吃过不少苦头的。人生在世,谁不想图个安稳呢?既然不能凭一己之力去改变这个环境,那也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去适应。平平淡淡,安然无恙,也就知足了。又过了好一阵,梓枫终于脱病了,而很多没能记挂在心的人和事也在慢慢的被遗忘……第11章深坑时光悠悠而过,朝安宫院子里的银杏树苗熬过了三轮隆冬之雪,愈发的挺拔了。那年大病初愈后,梓枫从宫外挑了几棵小银杏,亲自种在了朝安宫的内花园中。银杏好养,能承大雨雪,可抗小干旱,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