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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的人,我若路见不平,真乃拔刀相助,我便死也不怕!俺武松在阳谷县做出泼天大事,刑法也不避,杀头也不逃,那些有义气的便都‘惺惺惜惺惺,好汉爱好汉’,似你这样满是yin心的人焉能知道敬爱真英雄大丈夫?你虽然厉害,我却着实看你不起!”练赤光笑得更欢畅:“你却要人家怎样敬爱你?难道都要给你施礼,敬服你,对着你拍巴掌叫好不成?你杀人犯法只当漂亮好看,在衙门里洋洋自得,到处夸说,看着人家给你捧场喝彩,倒像是戴了一顶仁义道德的金冠一样,你好得意么?好畅快么?你杀来杀去,最后哄抬得热热闹闹,人人欢喜,都去看大活人千刀万剐,倒像是初一十五赶庙会一般,阳谷县中终于有好戏可看,你在台子中间便像名角儿一样,虽是你哥哥死了,你也招摇得意得很!”武松气得哇呀呀大叫,扯着脖子说:“那yin滥贱妇勾结jianian夫杀害了我的兄长,我杀他们有什么不对?俺武松给哥哥报这血海深仇,让他沉冤得雪,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满阳谷县的人谁不夸俺做得好?连知县相公都怜惜俺,将状词改得轻了,你怎的缠枪夹棒一顿乱说?真该割了你的舌头下来才好!你又将我这英雄好汉这样羞辱,伤天害理,天也要罚你,我武松早晚手刃得你!”这武松此时听到自己生平最得意之事被人贬得如同卖解唱戏一般,把自己的光彩全都抹杀了,顿时就像被人把狗血倾到他头上一般,只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说话便再也不顾忌练赤光的厉害,竟顺着性子一番痛说,连要打要杀的话都说了出来!他只顾嘴快,也不怕惹恼练赤光,练赤光已被他这副被人剥尽面皮后的急躁样子逗得乐了,笑道:“瞧你急成那个样子,倒好像猛虎被人烧秃了锦绣皮毛一般。你道你那知县相公很好么?既然他好,为什么起初不准你的状子,后来又满纸荒唐地袒护于你?你夸口不畏惧刑罚,怎的倒要人说谎来护你?你嫂子只为嫌弃你的哥哥三寸丁谷树皮便杀了人的确是狠心,只是如今你得了我这个丈夫,我长得高挑长大,相貌又好,家里还有钱,每日里珍馐美味地养着你,又满把子力气干得你爽,你还道不好,对我起了杀心,这又是何道理?我看你比你那金莲嫂子还要豺狼心性!若是你嫂子得了我这样的丈夫,保管她心满意足,再无杀人的心!这样一比,你才是个最yin荡凶残的!”武松被他一番话说得火冲顶梁,只觉得练赤光一派胡言,简直不是人能说出来的话,竟像是禽兽口吐人言一般,他被练赤光气得发昏,虽然认为练赤光这一番话乃是狗屁不通,却一时间竟想不出拿什么话来回他。可惜武松此时一个身子兀自被练赤光顶得往前一耸一耸,他一边承受一边想着道理,过了一会儿才气愤地说:“那潘氏乃是我哥哥明媒正娶的娘子,既然嫁了丈夫,便当守妇道!却怎的恁地没廉耻,一心只想着勾搭外面男人?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我能任着你们胡来?我与你一般是男子,你纵然yin了我千遍万遍,我也不当为你守什么贞洁,讲不得三纲五常!你只是个yin贼强盗,哪里能够和我讲夫妻的道理?寻遍满天下的道义,我也不当受你的拘管,杀你只当是报仇,却不是杀夫!”练赤光亲了亲他的脸,笑道:“我就爱你这股子单纯固执的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