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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氏胸闷气短,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兰氏道:“是,媳妇告退。”等她走了以后,华氏拍着胸脯咳嗽起来,身边的丫鬟连忙去拿药丸来给华氏服用。“兰氏这个天杀的克夫寡妇,这就挤兑起我来了,咳咳咳……真正是不知死活咳咳咳,我咳咳咳……”“老祖宗,您快顺顺气,别跟她一般见识了,身体要紧呢。”一向身体健朗的华氏,近来病情反反复复,不见痊愈。同时家里的生意又遭到恶意打击,夏佑霖忙得团团转。顾得外面来,又顾不了家里的老母亲,回到家里便怒骂尉氏,把错推到尉氏身上。尉氏也是委屈,她去华氏那里,华氏让她回来照顾薛彩莹。现在华氏有点不好,丈夫就拿自己出气,真是无比委屈。全家上下也只有亲儿子夏俊玺能安慰尉氏,不过也只是劝她忍耐,说这阵子外面情况十分不好,父亲心情十分糟糕,能忍则忍。既然都这样了,尉氏能有什么话,只能忍气吞声,做个出气筒。却说薛彩莹坐小月子的时间,夏俊玺一直睡在丫鬟那里,把薛彩莹弄得心如死灰,天天日日心里怀着怨恨,把夏家一家子都恨透了。又听闻夏家大房的喜事,薛彩莹更是咬碎银牙。当举人老爷夏俊轻回乡的那天,她也起来看热闹。夏俊轻先是回了一趟家,同兰氏说了几句话,又去华氏那边请安,然后很快就去当地的府衙邀请了过去,连着两三天都在应酬。第四天才算是真正闲下来,和蒋素桓立刻又去了城郊,看望阴山居士。他们师徒二人‘抱头痛哭’的时候,蒋素桓在一旁静静观察,他发现阴山居士对夏俊轻的感情,是真实深厚的,并不存在虚假。那为什么,阴山居士会隐瞒那么多他知道的事实?几人坐下谈笑了一阵子,蒋素桓突然朝着阴山居士问道:“居士,你看俊轻这张脸,才走了几个月罢了,又白了回去。”阴山居士闻言,望着夏俊轻的脸庞仔细端详:“是啊,又白了。”蒋素桓上手摸了摸,捏了捏:“他这张脸太不像男子汉了,您觉得呢?也不知道是像谁。”夏俊轻不依地道:“我怎么就不像男子汉了,我当然是像我娘。”蒋素桓笑笑不语,眼角小心观察着居士,发现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桓儿,莫非是嫌弃我?”夏俊轻还在纠结着蒋素桓那句话,说他不像男子汉,他嘟嘟囔囔地说:“那我从现在开始,每天来锻炼。”蒋素桓戳戳他的腮帮子说:“随你,只要你不嫌辛苦的话。”阴山居士笑了笑:“明年你就要上京了。”夏俊轻点头说:“是啊,师傅,明年就要上京考试。”实话说,他很紧张。“嗯,上京好,做个京官更好。”阴山居士喃喃自语道,斟茶猛饮一杯。“师傅,就算考中了进士也做不成京官,除非是头三名。”夏俊轻压力颇大地说道,同时看了眼身边的蒋素桓,略心虚。他考下海口说要考状元,其实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连续几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