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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前,出神良久。苏越原以为他是在哭的,可是他走上台阶,轻轻叩响他的门扉,当易洛迦打开门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男人是不该轻易掉眼泪的,不管是在外,还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即便整个天下的重量都压在脊梁,即便心里盛满苦涩压抑的闷痛,都是不该哭,不愿哭的。所以易洛迦没哭,他只是静静地靠着门框,烛光打在他优雅的面容上,却不再带上惯有的微笑。不过苏越却觉得,这时候的易洛迦,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真实。“……有事吗?”他轻声问他,嗓音哑哑的,很好听。苏越望着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垂下睫毛,慢慢地道:“不,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有没有空……我……想和你出去走走。”1717、亲人,恋人...灯火通明的御雅街上,易洛迦和苏越肩并肩走着,秋夜风紧,道路两旁都梧桐树被吹得唦唦作响,糅杂在一起,如同海潮之声。“不把他的尸骨收殓回来吗?”苏越低着头,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路问道。易洛迦嗯了一声,停顿片刻,说:“在我们易北,被处极刑的人是不能立坟的,他们的尸骸会被丢弃在荒山野岭,死后成为游荡的山鬼,没有人能够例外。”他踩在枯落的落叶上,流海低垂:“我救不了他。”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伊人楼,让他们微微惊讶的是尹桐新丧,伊人楼却依旧营业如常,酥手烹酒,朱唇客尝,曼帐珠帘下是伶人歌姬的箜篌琵琶声,软语唔侬。易洛迦的目光一暗,转身绕行,他俊秀的脸板得紧紧的,唇角似乎凝着万般不悦。苏越跟上了他的步伐,语气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宽慰:“平西爵不是说过自己是无心之人么?他们继续做他们的皮rou生意,你又何必太介意。去了的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活着,你总得让他们赚足过活的钱饷。”“那不一样。”易洛迦皱起眉头,“那不一样,他是我的弟弟,苏越,他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过路人,或者一夜缠绵后就形同陌路的床伴,我无法不在乎他。”苏越淡淡道:“……我原以为你是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易洛迦摇了摇头:“苏越,他是我的亲人。”“亲人?”苏越冷冷地嗤笑起来,“亲人是什么?”易洛迦没有说话。苏越停下脚步,把手摁在易洛迦胸口,轻声道:“平西爵,你以为你自己是没有心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可以为了一己私心,与自己的父王纠缠不清,可以算计戕害我的兄长,我不会因为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就用情颇深。”“……而你不一样。”顿了顿,他望着易洛迦的眼睛喃喃,“平西爵,你是一个有家的人,有家的人不会无心。”“你在同情我?”易洛迦眯起眼睛。“不,我想你不会需要我的同情。”苏越说,“而且我也没有资格同情你。易洛迦,我说的是实话。”“……”易洛迦凝视着他,半晌,他轻声道,“苏越,你还是不够懂我。”苏越沉默一会儿,笑了笑:“但是我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