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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鞑吾美人的柳腰细腿,言语颇为轻浮。苏越和易洛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耳中不时刮进他们的对话。大约是伊人楼太过风流闻名,连支摊子的老伯也闲不住了,凑过来絮叨:“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位伊人嬷嬷曾经有个弟弟,那孩子擅长弹琴,最早的时候,伊人楼的小曲儿都是他弹的,好听得很。那孩子又伶俐,和一户大家的公子关系非常好……啧啧,本来是多有盼头的孩子……可惜哦……”客官疑惑道:“可惜?可惜什么?”“可惜那孩子后来害了病,那户大家公子到底没有把这风月所出身的人当作真正的朋友,王上赐了他封地后,那公子便离开了帝都,再也没有管过那重病的孩子。”“后来呢?那伊人嬷嬷的弟弟怎样了?”老伯叹息道:“不晓得,不过还能怎样呢,后来都没有再见过他了,大约是死了吧,这么多年喽,骨头都该烂了……”客人们照例唏嘘一番,然后有人问:“那家大户公子是谁?”“……”老伯想了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年级大了,记不清事儿了,明明那名儿就在嘴边,可是真要说的时候,却又说不出口啦。”苏越酒量并不是太好,已经喝得半醉半醒,他朦朦胧胧地望着对面的易洛迦,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哈,那薄情的贵公子哥们该不会又是你吧?平西爵?”“……肯定不是我。”易洛迦矢口否认。他把苏越面前的最后小半坛子酒收掉,苏越不高兴了,阴沉着脸瞪着他,易洛迦装作没看见,在桌上放了十枚纳贝尔,对和那些客官聊得投机的老伯说,“老伯,钱给你搁这里了,我朋友有些醉了,我先扶他回去。”老伯忙不迭地送客,后面是那些客官在摇头叹息,若即若离的有些个话语传到了苏越和易洛迦的耳中:“真是千金难换真情,那些个侯爷爵爷,王子皇孙,别看表面上风风光光的,实际一辈子过去了,也不见得捞得到一个朋友。”“是啊,当真悲哀,你说那些权贵的心思有谁琢磨得透呢?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谁愿意和他们处在一起呢?”“所以说啊,高处不胜寒……还是普普通通做个稼农好。”他们的谈话逐渐被夜市的喧哗人语吞没,易洛迦扶着走路有些跌跌撞撞的苏越,悄悄看他一眼,蓦然发现苏越的眼眶有些红,却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由。那农家米酒的后劲很强,回到平西爵府外的时候,半醉的苏越已经完全迷迷糊糊了,他朦胧间觉得有个特讨厌特烦人的家伙总是粘在自己旁边,像个苍蝇似的前后嗡嗡的,挥都挥不掉。“滚开,我不要你扶。”他懊恼地推开那家伙,动作太大,冷不防牵动了自己胸前的伤疤,又是一阵摧心折骨的疼。苏越咬着嘴唇,可是那个人还是跟着他,他很生气,哪个王八孙子不要命了,连太子的话都他娘的敢不听。他回过头去朝那个混蛋大吼大叫,然后那个混蛋捉住了他的手腕,他下意识地退缩,恍惚以为自己还是在商国,还是商王的儿子,为了权力,私欲,报复,和那个被称作“父王”的男人苟且地纠缠在一起。他觉得很恶心,可是他逃不出这张腥臭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