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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兄,苏凌对宇文纵横也痛恨万分,只是苏凌不过是一个俘虏、奴隶,只怕比起你来更不自由,又哪里有能力去找血咒呢?”苏凌无可奈何道。洛秋一听,立刻慌了:“苏兄你虽身陷大燕,身后却有个实力不弱的大夏,不似洛秋,孤苦一人,实在是毫无办法。况且我听说,前不久你才和大夏的使者见了面,难道你就跟大夏一点联系都没有?洛秋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苏兄,那可是赌上了性命的,难道这样也得不到你的信任?”这个洛秋竟然如此聪慧,看上去也极为诚恳。苏凌虽有相惜之意,却打定主意,一定要再观察他一段,把一切都弄确切了,再考虑是不是与他合作。这件事的风险确实太大了。“洛兄放心,今日你所说的话,苏凌半分也不会泄露,只是苏凌确实没有能力帮洛兄,还请见谅才是。不过,洛兄的勇敢机智,苏凌还是万分佩服的。你看,现在天色不早了,我若再不回东宫,便少不得受罚,我其实远没有洛兄的自由的。”说完拱手告辞,洛秋见他这般急切,只是恨恨地盯着他,阴沉着脸,似乎随时想扑过来咬他一口。六十一苏凌回到东宫,一夜辗转反侧。本想第二天便到小雅斋,让他们帮着从侧面摸摸洛秋的底细,却又终觉有些冒险,决定还是先自己打听。他现在事情不多,不是写字画画,便是看些闲书,偶尔修剪下芷竹苑中的花草。出门半月有余,苑中花木又长了些许。苏凌挽起袖子,将不成形的枝叶剪掉,显出整洁的姿态来。“好在这苑中没有多少树,若似顺侯府里那般林木茂密,遮天蔽日的,岂不是要把人累死。”苏凌笑道:“想来那洛秋到大燕来也不是太久,怎么会有这般林木茂密的府邸?”胡贵伸了伸舌头:“公子,要说这位顺侯可真是有些邪乎。他现在的那所宅邸本是一位姓柳的富商所有,十八年前,这家人一百多口一夜之间死了个精光,官府无论怎么查夜查不出原因,大伙都是这所宅子是闹鬼了,自然也没人敢去住。五年前,这位洛侯爷刚被封为侯爷,便向陛下要了这所宅邸,还移栽了更多的大树进去,听他家的下人说,里面被他一弄就更象是鬼宅,这些下人刚住进去时,还经常听见怪叫,吓得晚上连觉也睡不着。”胡贵毕竟是少年人,又天性好奇,说着说着便忘了形,手舞足蹈起来:“公子,奴才就是觉得奇怪,那个洛秋向来不跟任何人打交道,怎么会跟公子你这么合得来,还请你去他府里,啧啧,这可真是怪了。”苏凌正想打听洛秋的事,当下不动声色地接口道:“听说顺侯颇得大燕皇帝的宠爱?”胡贵撇撇嘴:“什么宠爱,不过一个异国的男宠,还是亡了国的,听宫里的公公们说,还不是经常被打得鬼哭狼嚎,有一次被打得受不住了,竟然敢往床底下躲,结果被陛下拖出来,光着身子在瓷片上跪了两天。”话音刚落,猛地想起苏凌又何尝不是一个异国的男宠,只不过还没有亡国而已。不由住了嘴,鬼鬼祟祟地瞟向苏凌,却见他神色自若,全然没有留意一般:“如此说来,这位顺侯到是个可怜人。”“可不是么?”胡贵赶紧媚笑着接口,却不敢再多说。苏凌还想再问,见他低下头去,也不好太着痕迹,只得作罢。自从巡视归来,宇文熠便是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