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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拒绝,反正连他们俩的初遇也是从一夜情开始的(虽然没有成功就是了),偏偏这个贺行殊每次却居然都像苦行僧似的自己克制住了欲望,然后装得像没事人一样把他送回家,半点儿不开口说上床的事,沈嘉桁简直不能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贺行殊不是不想,只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在刻意回避。沈嘉桁得出了如上断定。这日贺行殊又接沈嘉桁下班回家,恰巧白天工作时沈嘉桁因为对部里一个企划提出质疑,结果受到部长一顿海削,因此心里积下了些不痛快,好容易离开了公司,嘴里便开始直嚷嚷着要炒了老板鱿鱼。说归说,自然是不敢真那么做的,所以贺行殊也只是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还要响应一两句,以帮忙平抚沈小爷心中怨气。沈嘉桁碎碎念了半晌,突然停住口,转头向贺行殊问道:“你以前说过要是我不想干了你就捧着合约来接我,是不是真的?”贺行殊摸了摸他的头,“我跟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不过嘉嘉,你这次难道真打算认真了?”沈嘉桁却不理他的问话,继续问道:“那如果我也不想工作,只想当个吃白饭的呢?”贺行殊有点啼笑皆非地看看他,答道:“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啊,你愿意依靠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是说过给你当抱枕加饭票一辈子么?唉,我的话这么没有可信度么,那你要是信阎王的话,我把下辈子也一起许给你当保证好了。”心里一阵热意涌上,说不被贺行殊时不时的甜话感动是骗人的,沈嘉桁攀着贺行殊的宽肩,凑到他耳边吹着热气说话:“那我今天要去你家,验验抱枕的质量。”贺行殊这时才终于手颤了一下,险些蹭上旁边的丰田,稳住方向盘后,将怀里的身子扯回正常高度,压低了声音警告:“嘉嘉,我开着车呢,别玩儿得过火了。”沈嘉桁却立刻一把甩开他的手臂,端端正正坐回到副手席上,还刻意离得窗子近些,抱着臂突然冷冷说:“我倒是要跟你玩儿呢,可你又不肯奉陪,难道还要我求着不成?前面话说得好听,然后又变脸,逼急了我就去酒吧随便找个人去泄火,看谁要陪你一起忍着。”贺行殊没料到他的态度变得这么突然,咬了咬牙道:“你敢!”沈嘉桁更不会嘴软,“我有什么不敢的?自己情人不愿意碰我,还不许我找个愿意碰的人?”“好,这可是你说的!”贺行殊低咒一声,在下一个路口急刹车掉转了车头,惊得车后一片按喇叭声,他也毫不理会,踩下油门就拣最近的路线往自己的别墅方向飙。看着把车开得像在飞一样的贺行殊,沈嘉桁在旁边绷着脸,可心里早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他今天可是特地要试试贺行殊的反应,他这个人那么难琢磨搞定,也不晓得究竟在顾虑些什么,不趁机会激上一激,还不知道哪天才能真正“做”成呢。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觉得算是把他也在手上玩了一玩,凭的,当然是他那对自己薄弱的抵抗力。偶尔来上这么一下,还真是心里痛快得不得了,难怪他喜欢像逗猫一样对他。到了临近郊区的别墅区,贺行殊发挥高超的甩尾技术,用最简洁的动作将车停在私家车库里,抱起来沈嘉桁就一路走进客厅。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