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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是开始产程许久!“怎会如此!?”脑袋轰然一懵,晋息心抢身上前,把浑身湿漉漉的陆子疏扶抱入怀中,紫龙已然在他臂弯里瘫软成一团泥。“他似乎提前开始了阵痛,贫僧赶到时,他便已然痛了有几个时辰……”九莲禅话未说完,晋息心忽感肩头一痛,低首看去,陆子疏睁开水意朦胧的眸子,死死盯著他,手指像要嵌入他肩胛骨般死死揪住,急促的喘息著:“息、息心……?”僧人心间一痛,陆子疏又再度在他面前露出这样惊弓之鸟一般的眼神,那是失去过,唯恐再度美梦化空的惶恐而情怯的眼神。那眼神晋息心太过熟悉,千年来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让陆子疏露出这样彷徨无依的眼神。晋息心牢牢搂住那连站都站不稳的人,扶抱著他慢慢坐下地来:“是我,子疏,子疏不要慌,我在你身边。”“息、心……”陆子疏抓住他肩胛骨的手指,改为狠狠揪住他衣襟,将僧人面庞拉低,再拉低,拉近到鼻尖相贴的程度,陆子疏痛苦的喘息著,凌乱的哀求著连自己也没意识到的软弱,“孩子,孩子要出来……我……我需要你……啊──”他在晋息心怀里猛然抬起了身,脖颈高高後仰,痛苦的摆动著秀美头颅,“哈、哈啊、啊──”顶在僧人下腹处的高耸大腹,令人心惊的剧烈颤抖著,胎儿摸索著产道竭力往母体外爬,然而陆子疏产xue刚刚开到七指,任凭小家夥如何使力冲撞都冲不开那道柔软又狭窄的缝隙。於是在一波剧烈的冲击过後,胎儿又缩回了头去,陆子疏原本拉长得变形的腹部又高隆起来。这一进一退的折磨直让紫龙阵阵倒抽冷气,捉住僧人再顾不得矜持和高傲,口里不断央求:“息心,息心我不生了,我不要生了,唔、嗯唔……你叫他们出来,我不生、啊……不生了……呃啊──”他满脸泪满身汗,在僧人怀里辗转呻吟、挣扎,凄惨情状连看惯世间苦楚的九莲禅与留灯皆不忍直视,纷纷避开目光,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是情,是孽;是苦,是执著,是放不下,亦是放不开──晋息心面上亦有著不亚於陆子疏的痛苦,紫龙痛在身,他痛在心,看著陆子疏再次起伏颠簸於分娩的巨大痛苦中,看著自己留在他体内的两颗种子发育茁壮为今日这般让紫龙痛不欲生的折磨,晋息心悔得只恨不得从来不曾唤回过陆子疏。若是他不曾回到自己身边,便无须承受今日生不如死的产痛……“爹爹不可以放弃,爹亲还有小念!”一声童稚语声打破僧人心魔,清脆却坚定的响起。被爹爹爹亲忽略了许久的陆小念,竟是无视於眼前血淋淋的可怕场面,两只小手紧紧捉住陆子疏痛得紧攥成拳头的手,充盈妖气顺著陆子疏手心直向紫龙腹间流去。晋息心猛然惊觉,抬眼看向妖气萦绕周身的六岁儿子,恍惚间忆起陆小念似乎有再三强调过陆子疏生产时他务必要陪伴身侧。这个模糊记忆很快得到了证实,妖气贯入陆子疏体内,紫龙一声声凄惨呻吟更剧,可是腹部下移的速度亦同时加快,同出一源的妖气此时竟成了最佳催产药,护住陆子疏心脉同时亦给他腹中胎儿提供催生力道。感觉怀中人身子已然紧绷成一根弦,任何轻微的碰触都会加剧陆子疏的不适。晋息心不敢妄动,只紧紧搂著人,在陆子疏耳畔声声唤他名:“子疏,子疏,子疏……”陆小念将手心放上陆子疏腹顶,无师自通的柔和力道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