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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像从前般活泼贪玩,足以欣慰。那恶人却对她痛下狠手,断腿断肢将她囚禁在府里当作轻贱的禁脔。她是他的妻子甚于至亲骨rou,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去。“阿衍,我也很恨他。”引章轻轻闭上眼,至今想起还犹为颤栗,“但是不要做傻事,我们活着,好好活给他看。”她说,“一辈子很长,总会有机会。”这辈子的确很长,年少时相爱,后来分离死别,如今破镜重圆,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的欢愉颤栗,同样伴随着无尽的坎坷悲恸,不是没有过怨恨。他们怨恨老天爷不公平,却从未埋怨过彼此,被动摇信心,千山万水重重劫难只会让他们更坚定对彼此的情意。一辈子那么长,他们有的是相爱的时间。当引章被送入边境的消息传来时,陆演正身处鹭州。这是他的地盘。再往前,所到之处无不受摄政王指挥。摄政王,梁世屹。呵,这世间恐怕只有一个梁衍。消息传来时,陆演并没有过多的情绪,仿佛这一切早已预料之中,准确言之,当他从虎头山寨中抽身时发现少了一人,便猜到了全部。也知道做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起先他利用自己的病一路拖延时间,等到时机成熟抽身离开,奔赴边境与她会合。而她呢,一路上带着徐承志,表面上是想凭他躲开段玉璎的爪牙,实则她早知徐承志心中必定不甘,怨愤之下将她抛弃,于是她有了顺理成章的理由,为了活命,为了不被虎头山寨的土匪们玩死,及时拿出从书房偷来、好像早就知道会有用处的私密书信。这是当年他与主持段家株连案的审判官的来往书信,虽然没有一个字提及段与成惊马殒命的真相,但依段玉璎,这位段二爷的政治敏锐度,怎么嗅不出来。她妄想用虎头山寨一群土匪拖住他,一步步到,何等冷静,甚至要他死。猩红气从陆演眼中泛出,他敛住声息直至冷静。蓦地想起一件事,兀自冷冷一笑。鹭州有一座高山。王秋庭正陪当朝陆演俯瞰山下胜景,人来人往无不繁华,再远些是山水一线,仿佛已不是人间。陆演遥遥望着南边,淡声道:“听说边境刚最近打了一场胜仗,咱们不能没了礼数,送份大礼过去。”“依大人之意,该送什么些过去为好。”陆演侧过脸来看他,王秋庭忙道:“奴才愚笨,这种小事不该多问大人——”陆演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缓缓微笑起来:“你倒是提醒我了,东明还没有回来。”王秋庭颔首,“是。”本来东明带了一对人马向鹭州东边追去,哪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总是有些不安。“秋庭啊,你跟了我多少年。”“十七年,大人。”“东明才跟了我六年。”一只麻雀飞过来,细长的双脚立在枝桠上,陆演看见了微微仰起头,大病过后他身子骨有些弱,怕冷得很,从枝头掉下来的雪花他却伸出手接住,缓缓揉在掌心里搓热,轻轻叹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呢。”王秋庭忙道:“大人,东明他——”陆演回眸望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双目却冰冷十足。王秋庭彻底失声。不是东明。“大人……”他喃喃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