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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王爷请说。”“本王自觉温和好相处。”唐佑鸣微微笑着,很假,跟他的话一样假,“没想到,就算这样退让,还是有人将主意打到本王身上,本王不太高兴,想给他点教训。”“王爷想怎么教训他?”蔺维言镇定地问。唐佑鸣的笑容可怕又华丽,眼中总是似有似无的多情化作一道利光,格外骇人:“大人以为,栗阳县县令能死在谁手里?”郡守连自己后宅的消息都无从得知,哪里有可能找人去杀栗阳县县令。虽然不知道太尉要会稽郡郡守做什么事,可史侍御史明显很重视这个问题,的确更有可能,也更有能力杀人灭口。可是这样一来,想不把太尉拖下水都不行了……唐佑鸣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说:“既然惹到本王,自然由本王出手,大人不必担心。若是担心太尉蒋泽,那大可不必。”蔺维言对于唐佑鸣猜到自己的想法没有一丝惊讶,只好道:“请王爷动手前知会卑职一声,卑职也好尽力配合。”唐佑鸣轻飘飘地瞄他一眼:“你不挡着本王,本王就知足了。”说完站起来,又补了一句话:“蔺大人能者多劳,本王闲着实在无聊,今天打算出门转转,大人勿念。”说完潇洒地出门拈花惹草去了。蔺维言见他离开,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地出门做事了。审问这些固定程序不好次次避开史侍御史,因此审问看守栗阳县县令的狱吏时,蔺维言提前知会了他。看守栗阳县县令的狱卒从铁栏杆外进到了里面,就算蔺维言没有吩咐给他们上刑,牢里的罪犯们也会好好“招待”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狱吏们。提审的时候,三个狱吏一身脏污,蓬头垢面,被其他狱吏丢到二人面前时,站都站不住。蔺维言二人不急,机锋暗藏地说些跟这次审问没关系的话题。“听说,大人昨天晚上还去了大牢一次。”蔺维言笑着说,“真是忠于职守。”史侍御史皮笑rou不笑:“毕竟同朝为官,本官还是希望能听到的陈大人的解释,千万别是被小人陷害了才好。”蔺维言轻轻笑了笑:“错了,是千万别被小人杀了才好。”史侍御史神色一厉:“蔺大人此言有理。”蔺维言身后站着的李庆注意到史侍御史的眼神,默不作声地上前一步,也不吭声,定定地盯着史侍御史。蔺维言不受蔺家看重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自然注重修身养性。李庆却没那么多讲究,一身的杀意血气,只是注视都给人极强的压迫感,似乎下一刻就会让他注视的人血溅三尺。史侍御史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脸色一白,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蔺维言扫过下面跪着的三个狱吏,忽然道:“既然史大人坚信郡守大人是无辜的,那我们只好换个方法查明此案了。”史侍御史还没回过神来,听了蔺维言的话,愣愣地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蔺维言轻描淡写地说:“栗阳县县令身死狱中太过蹊跷,郡守大人又在牢中自省,确实没有嫌疑。会不会是郡守大人手下诸曹有人有二心,陷害了郡守大人呢?出现不在记录上的铜矿,也可能是这些人从中作梗。”史侍御史一时顾不上李庆,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蔺维言见他一副被戳了痛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