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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发丝放入怀中。想起偷了腥的猫一般,不顾形象的痴痴笑了起来。钟毓紧张的感受鹤轩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嫌弃自己似得。头顶传来笑声,钟毓转头看去,不解的盯着鹤轩。鹤轩收敛笑意,说道:“毓儿现下帮我修剪一下。”钟毓还是呆呆的点点头,心里忍不住的窃喜。起身让鹤轩坐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怕是这习俗,也只是在发梢处修剪一二。但修剪之人除了父母长辈就是妻子。其余人一概没有资格碰触鹤轩的发丝。生怕被鹤轩看出自己发烫的双颊,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在他人看来表示一副呆呆的模样。钟毓小手墨色的黑发中犹豫不决,这发丝这般好当真要修剪吗?带着点凉意的触感让钟毓心里砰砰作响。下来决心似得,不舍的剪下几寸。最后,偷偷瞧了瞧鹤轩,壮着胆子偷偷剪下一缕黑压压的发丝,做贼心虚快速放入怀中。额头还紧张的冒出冷汗。再次心虚的看了看鹤轩。见他没发觉,痴痴的笑了笑。夜晚,周鹤轩打开檀木盒子,盒子大小不过一个巴掌。推开推板,里面赫然静躺着用红绳绑起的两缕发丝。黑沉沉的眸子里盛着过于浓烈的情感。结发之意,不渝不负。钟毓趴在床头,一手捻起一缕发丝,星眸漂移不定,挣扎片刻,将发丝各自捆绑好,放在一起。腼腆的笑了笑。又从床头将那炳鞘壳拿出。神色复杂。不离不弃?☆、第24章除夕歹意除夕晚,周宅凡是能储水的水缸蓄满水,米缸莹白的米粒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偌大的周家大宅,每所院落灯火通明,连带着厨房,柴房火光摇曳。大年三十,水缸要贮满水,米缸要填满米,灯火不能熄灭,以象征岁岁有余,年年不断炊的好兆。宅邸大门两侧龙飞凤舞的烫金春联,一边“财连亨通步步高”一边“日子红火腾腾起”。漆金威严的牌匾之下,赫然一道横批“迎春接福”喜意连连。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富康二字气派横跃在灯笼之上。寥寥几个路人不禁被这周宅这般派头多看了几眼。主厅里宴席,席不暇暖,热闹非凡。老太太尤为高兴,瞧着满满一桌子的晚辈,原本不苟言笑的脸上弯起的眼角边堆起密集的褶皱,小老太太一个。左席便皆是周家男丁。右席皆是周家妇孺。老太太位坐主位,主位应是家中男主上座。但瑾瑜和鹤轩推脱,亦要老太太上座。老太太嗔怪,心里欣慰之极。名义上的三少爷煜祺,巴不得着老太太早点蹬腿。周家两位正主都没有开口说话,又岂是他这个外来子能插嘴。只得心里恨恨。而夹杂在女人堆里的杜若羞愤的要死。他是妾不是妻。根本不能与鹤轩并列而坐。除了正妻能和自己的男人并坐之外,男左女右,男尊女卑。他现下在女卑的位置嬉笑言之,当真是侮辱。本以为今年不必在与往年一样,是个尴尬之极的位置。可偏偏这老太太一位的阻挡。若不是这老不死,他现下亦是正妻之位,何至于如此。一众女子眸中带着轻视,窃窃私语。意有所指的看向杜若这个男子。杜若心里恨极怒极。偏偏又不能言溢于表。嘴角不变的是乖巧谦恭的笑意。但桌子底下的纤手,指关节泛着白。邓承颜,掩面笑之,瞧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杜若,起身对着坐席之上的老太太笑道:“祖母,今儿是个喜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