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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至于它为什么会显现出氧化铁一样的红色,沈宣自己也感到很奇怪。花满楼在全宿舍人的殷切目光中颤颤巍巍的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神情决然大义,感天动地。他握着李唯的手说:“大少,我死以后,请把我的骨灰洒在那美丽的西沙群岛上;让我的灵魂日夜守护着祖国的边疆,让我默默注视着那蔚蓝的海平线,让我时刻在心里歌颂:啊——!祖国——!你是如此的坚贞,如此的伟大!你的领土是多么的辽阔,你的胸襟是多么的宽广!——祖国!我的母亲!我的家园!我的归宿——!”李唯拍拍他的肩:“放心去吧。”花满楼翻了个白眼,扑通一声僵硬倒地。李唯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不想再品尝太后做的糖醋排骨的话,你就老实点装死到结束。”花满楼闭着眼拼命点头。李唯满意的拍拍他,起身愉快的走进厨房。沈宣正精心烹调他的雪里红烧鱿鱼(不要怀疑,确实是有这道菜的。呜呼伟哉——当年把秦坚那样精钢肠胃的人都吃进了医院)。沈宣头也不回的问:“死了一个?”李唯诚恳的说:“已经确认阵亡。”“很好,”沈宣说,“去告诉唐飞,经试验,蛋糕不能吃。”他老人家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可以做到面色坦荡,没有一点羞愧之情。李唯坐在厨房洗手池边上,看着沈宣往菜里放盐。有一刹那间他突而有种错觉,他看到的不是X大法律系最年轻的教授,他看到的是一个披着黑斗篷的邪恶巫师,正向他的复方汤剂里添加牙齿、鲜血和蟾蜍液。“太后,”李唯问,“您老就这么定下来了?以后不辞职了,跟着太上皇过日子了?”沈宣嗯了一声,反问:“还能怎么样?”李唯说:“我就是不理解啊。您老可以等一个人十年,在完全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回头、什么时候回头的情况下,用一种近乎决绝、凌厉、坚定和柔韧的姿态,做出了完全和你的性格不符的牺牲。这一点让我觉得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沈教授您,而是另一个古穿今穿越来的人啊。”“更何况,”他继续道,“在这个人历尽千帆之后,您完全不计较这十年之间发生的一切,甚至不计较曾经的背叛、现状的窘迫、未来的渺茫……您以一种我想象不到的宽容姿态接纳了这个人——这一点让我真的很惊讶。”他加重了语气重复:“真的很惊讶啊。”沈宣思忖了一会儿,摇头道:“你还年轻哪孩子。”他转身面对面的对着李唯,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盯着李唯的眼睛:“等你长到我这个岁数却屡屡相亲失败的时候……你就会理解,一个愿意浪子回头、愿意真心诚意的和你白头到老的人是多么难得。作为辅助教材,我强烈推荐你去读胡兰成给张爱玲的婚书:惟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一个人,可以在风浪过后,给你一世安稳。”“打住!打住!”李唯说,“您老相亲过?学校八卦狗仔队怎么没有相关报道?”于是过了两天秦坚拖家带口的赶来觐见皇家夫妻的时候,唐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