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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所喝的凉草茶,入口的是称不上甘甜的味道,却冲着他笑得瓜儿甜、籽儿蜜。霍君殊吻着他时,他先是看着那爬满脸上的红是多么羞涩,后是实实地以自个儿的脸感受着可比房里那口炉子的热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那种红,和霍君殊某日酒醒时见到赤着上身的他一个样,那时是羞臊,这回却添了显见的欲念。在奉天大街时,霍君殊为他买了顶料子极佳极暖的毛帽,伸手为他拨了拨发时的双眼那样专注且温暖,一如为他方才握了他的手在那身子上游走之时,唯暖到灼了人。那时他分不清心是因毛帽料子好而暖和还是什么其它的,在为他穿上新袍子时他还是局促地闪着那人的视线得多,可这回整个人欺上,吻是小心翼翼地落下,带着柔情似水却又烫热如火,他的身闪不了了,可竟连心也是他勾不着地由着去了。他是个下人,是要对主子说一不二的下人,可被这么亲密又抚又吻岂是待下人会有的?霍君殊待他极好,甚至是好到独独待他特别他也是明白的,这下是已好到生了欲念更不是他吃心,亦是不容他犯傻的了。岳峰已搞不清自个儿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欲念影响,加上他下人做得称头才会由着霍君殊去了还是什么,他只知道对这个人,他总是无法开口说个不字,就算都犯到他的身上了,「不」这个字面对霍君殊仍是只有吞下肚的份,就这这么任着人了。这下他在霍家、在霍君殊的眼里究竟算是什么,他已是没敢往细里想的,霍君殊那透着甜腻的声音出口便直窜他四肢百骸,单是想压下这声在他身子里乱窜打游飞的sao动,就已逼着他无暇往细里想。「水热些好……该换了。」岳峰低着头,没敢看出口便是春意荡漾的霍君殊此时是何表情,拿着盆子就要从凳上起身。「这不碍事……!」见岳峰要起身,霍君殊赶紧出口留人,伸手按住了岳峰的肩的头,似乎在下一刻就觉自己反应过了头,一面纳纳地补了句,「……今儿就这么着了吧。」霍君殊一脸的情意未褪,说出口的话连自己听来都像是沾上了化不开的蜜,那可比方从温柔乡里初醒的声调,就算岳峰不会笑话他,可也够羞人的了。忆起上回冷不丁地出了个王忠,索性这次房里除了他们二人便无他人,比起羞到脸不知往哪儿搁这等小事,他是说什么也不想让岳峰从他眼下离开,甚至当作没这回事儿。霍君殊悄悄瞥眼,岳峰的反应是温顺如昔,本是红着的眼经过这么一回是染了整个脸直到耳根子,岳峰这么个大男人面对他满是害臊之色而非惧意与嫌恶,霍君殊一颗心是禁不住雀跃狂跳外,也隐隐地松了口气,这是在明着告诉他,这一切不是他对岳峰死气白赖来的。心头欢势归欢势,霍君殊是一面不着痕迹地放下了撩起的衣袍下摆。这是向来在热水中暖完脚便会顺手放下的,可这次却是他自个儿脸皮薄给惹的,横是他方才一时发了疯,也不想想岳峰饶是个得在白芜山上和大虫赌命的男人,到底也会有吓着他的事,可就是禁不起再这么往心里憋,这些年他憋在心里那些个破事岂是少的。其实一经细想,这如拿根羽毛搔心的感觉,对霍君殊来说却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反而熟悉得很。这应是在白芜山上初见之时就种下了这情芽,之后在霍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