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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恰恰落在宅子的中间,等等再带你进去瞧瞧,看你住的房生得什么样。」霍君殊一面往前走一面道。岳峰轻声地应了声,继续与霍君殊往前走着,不久便来到离中门稍远的僻静处,放眼望去是一片优美而不豪奢庭园水榭,虽在叶尽落的初秋,感觉很是清幽而非是萧瑟寂寥。行至此,也约莫该是走上宅邸一圈,可见霍家本家的宅院并非极尽雕梁画栋,但整体看来仍是有其世家大族的大气而非俗气,且能巧妙地融合各院落的调性而不显突兀,此更是连他自己这个乡野粗鄙之人都能感受到的,这就是为何看到眼前这片院落会使得岳峰不禁露出了对眼下这片院落感到惊艳之色。霍君殊瞥见此,面露着似笑非笑,但却是罕见出内心的,「很漂亮吧?这儿。」霍君殊停下了脚步,反倒回首望向岳峰而非献宝似地带人深入探其浑然天成般的美,「这儿可是以前我娘住的地方,她也喜欢得紧,连我也曾爱往这儿跑呢。」「很美。」岳峰闻言,只是低低地单音应了一应,连因见了美景而一亮的眼色都没了。岳峰这点变化霍君殊还不至于看不出,果不其然,那些关于他娘亲的事看来真传遍了。霍君殊想着。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踏进这里,应是打从娘亲死后吧,虽不时皆有下人洒扫而保持着原本的样貌,但早已人事全非。霍君殊想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未变,倒是真笑了出声,「做什么这副模样?我娘的事你是知了多少?」「只知夫人过世多年,就这些了。」岳峰回得避重就轻,他自是不可能将婶婆们传得难以入耳的话全盘道出,诸如被夫婿与兄长背叛而渐渐地成了近乎发狂的疯妇,却在难得清醒之时选择悬梁自缢而死的凄凉,最终抱憾离世。听着,霍君殊顿时摸不清自个儿的心情。丑事当着他面前被道得直白时,哪怕句句属实,也够惹得他拼上一口气只为说个不字,就像他这个当家的位子是怎么来的,就像娘亲争了一辈子却只落了这般下场;可一旦被绕了个弯说得婉转,有如带着一丝体贴时,却又恨不得想将最丑陋的伤疤给扒到血rou模糊,摊在人眼前,彷佛将最为丑恶的一切公诸于世,从此便可天地不怕,甚至能再被人体贴一回。霍君殊望着岳峰,一如初见时的样子,不多做解释的少言,不着痕迹地待他好。他顿时满腔的话想对岳峰不吐不快,也只想对着岳峰说。霍君殊一句「是用膳的时候了」便带着岳峰往回头走,最后走进了自己的厢房,门一关阻隔了门外的寒气时,似乎也一并去了自己长年来死活不示弱的倔气。「这里本是大哥的院落,分家时搬离了这儿后就成了我的房,谁叫这厢向来都是给宅子的当家住下的,你说我大哥是不是像极了被皇帝老子踢下太子之位的落魄皇子?」霍君殊非是要人应和的,只管一面走向前往另一厢却相连通的厢房继续道,「这儿从今起就是你的房,我这儿有的,你那厢也不会少,就近是图个方便,也省得有人在我眼皮子外没见到的地方待你无礼。」有着可烤火的炉子,看来十足贵气的桌椅及那一床的暖被,再加上显然价格不斐的瓷瓶、玉器、陶瓷与其它雕刻品摆置其中,全然不像只为了图方便即可分给个下人的厢房,更别说还与当家的厢房相连,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