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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新学校,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田家的双胞胎姐弟,确切的说,是其中个头偏矮的弟弟。从那以后,他便患上了偷窥同校学弟的臭毛病,而且还单吊在一棵树,其间虽然被举报过多次,但幸好世上有种叫脸盲症的疾病,患者田夕磊一直只记得他的名字、却记不清长相,最后还傻乎乎的跟他成了朋友。不过,跟田家姐弟做朋友是件非常伤自尊的事,因为怕再次见面会认不出对方,姐弟俩喜欢在“朋友”的手腕上留下标记,一只价值十几万的百达翡丽手表。那是所贵族学校,学生佩戴名表、豪车接送什么的都是常态,司空见惯,虽然有反校规,但法不责众,他也勉为其难的带了两年,直至毕业……相识的那两年,为了彻底隐瞒偷窥狂的一面,施文伯改了名字,断了与狐朋狗友间的联系,除了上课,每天都与他形影不离,送他回家,接他上学,厚颜无耻的赖在他床上睡午觉……也是相识的那两年,施文柏每天都过的单调无趣,学习、吃饭、睡觉,哦,对了,还有上厕所……但他却乐此不疲摁着重复键,跟他去图书馆,去食堂,去厕所……只要有他在,做什么都无所谓……然而,两年的友谊却在施文伯毕业典礼那天触了礁。原因很简单,他强行越了界!颁奖台上,施文伯正从校长手里接过毕业证书,视线扫向台下,田夕磊正被一名陌生男子勾肩搭背,他非但没反抗,还与对方热聊……施文伯顿时怒起,当场撕碎了毕业证书,然后冲进观众席,强行扛走了田夕磊。那时,他就像是发了疯的洪水猛兽,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把田夕磊拖进了荒废的教学楼,然后在他的苦苦哀求声中,像撕毕业证书一般撕碎了他的衣衫……之后,家里动用关系,才帮他平息了此事。田家姐弟也在一圈冷嘲热讽中出了国,而他也摘下了手腕上的那块表,重新与那帮狐朋狗友建交厮混……一晃眼,七八年过去了,那只表早沦落成了登不上台面的过时货,但依旧被他小心翼翼收藏着,存在那一偶只属于他与他的角落里…………“喂,你怎么躺在这里?”施文伯感觉有人在踢他,于是不情愿的睁开双眼,却发现天色大明,而自己正四仰八叉的横躺在书房门口。而正上方,田夕磊正忧郁的看着他,仿佛是在无声的谴责,谴责他挡住其道路的不道德行为!“奇怪了,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难道是梦游了……”施文伯一边满嘴跑着火车,一边挪了挪身体,给辛劳了一夜的工程师腾出一条窄道,然后趁着困意还在,企图快速入睡……“喂,天亮了,你该回去了!”哗啦啦……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施文伯彻底清醒了!对着窗外的阳光,田夕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面容疲倦、不苟言笑,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哎哟,天亮了,该煮早饭了!小叔你熬了一宿,先回房躺会儿吧。等早饭好了,我去叫你……”施文伯麻利的爬起来,然后熟门熟路的去了厨房,留下田夕磊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这人怎么这么皮厚,昨晚说了一大堆令人不爽而又不安的话后,一大早又想赖着不走,该不会真的在筹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