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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皱眉:“又是为什么?”燕樨嘴角一歪,施施然道:“你生得太美,我怕我把持不住。”梁璟:“……”端木颜的脸都要气青了。他目光在梁璟与燕樨处来回打量几遭,道:“我不许。”燕樨心领神会地“哦”了一声,十分真诚地道:“你大可不必有多余的顾虑。我多少也算得上梁璟半个舅母,绝不会做出什么有悖人伦之事的。”说完,燕樨自顾自笑个不住,也不管另两人听了是什么反应。这回不光是端木颜,连梁璟的眼珠子都险些脱出眼眶。端木颜语塞许久,才哼了一声:“暂且信你的鬼话。”他们对话的工夫,梁璟已默默动手钉起桩子,端木颜上前帮手,还未多久,便察觉到梁璟身子一僵,弓起了脊背,极是痛苦的模样。端木颜一惊,忙喊已进了屋的燕樨出来察看。他是因魂蛊作用而吃痛,燕樨一望便知,却装模作样把了一会儿梁璟的脉,笑道:“只怕是修罗姬的毒性还未去尽。先前让他和鬼君亲近,他又不肯,现下这样也属正常。”“你可有办法?”端木颜急道。“待我接一碗鬼君的血来。”燕樨点头。他很快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只陶碗,其中盛了绿色汁液,色泽浓艳,却闻不到血腥气。端木颜虽有疑问,接过碗自己尝了一口觉得无异,便送到梁璟唇边。燕樨看端木颜给梁璟喝下了,一边道:“这毒性彻底拔除还需时日,不可急于一时。对了,他中毒已有数日,是如何保住性命的?”梁璟神智昏聩间,被灌了一碗气味馥郁,醇厚如酒的辛辣液体,被激得稍微恢复了些清明,略带含糊地接进话来:“我喝了他的血……”燕樨眼珠一转:“这是鬼君,你却是魔君,也算是巧了。”第40章梁璟半夜被一阵剧痛惊醒,耳畔只有鸟鸣啁啭与流水声。抬头一看,榻上已空,本该熟睡的燕樨却已不在了。梁璟颇觉奇怪,也只能在原处枯坐了一阵子,待那疼痛的尖锐感稍缓,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入眼便是微弱银辉下,燕樨极是随意地席地而坐,抱着一只酒坛子,仰脖痛快灌了一大口。那酒香气隔着十余步还十分扎人,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烈酒。燕樨余光瞥见他,抬了抬下巴作为招呼,等梁璟走近了才开口:“睡不着?”“……痛醒的。”梁璟不无尴尬地答道。燕樨难得没有出言揶揄,反而将酒递给他,笑了笑,:“此症药石无灵,唯有杜康可解。”梁璟谢过他,又问:“前辈又为何夜半独酌?”燕樨耸肩道:“你这家伙闻一知十,因此我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既要治病,何妨先专注于眼前事。真问出了什么端倪,你还和我翻脸不成?”梁璟苦笑着也喝了一口酒。他从未如此豪饮过,感觉还挺新奇。酒如刀子般刺入肺腑,绞碎魂魄般的疼痛竟真的有所缓解。他长舒一口气:“实在是先生今日那番言论令人咋舌。”燕樨微笑:“你回去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