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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迄今唯一一场爱情分道扬镳。许苏从未刻意打听过白婧的消息,却也知道她毕业之后混得不错,虽未大红大紫,倒也演过几回女配,拍过几支广告。盯着那张灯箱片,许苏那点烟瘾又在心里搔挠,摸了摸空落落的衣兜,不得遂愿,又抬手擦了擦眼睛。他伸手关掉许巍那絮叨叨的歌,骂了一句,狗娘养的爱情!可能车在雨中停留的时间太久,一路放着炮前行,终于在临家门不远的地方,极不争气地熄了火。许苏心道果然今天诸事不顺,又骂了一句脏话,下了车,一头扎进大雨里。夜深雨急,连搭把手的路人都找不到,好容易等来一个,却死活不肯帮忙推车。许苏得知这人也有驾照,给了他三百,让他坐进车里把住方向盘,自己则在雨里推车前进,艰难推行了几百米。刚刚踩进家门,一身湿透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傅云宪的电话就来了。许苏看着手机屏上的号码一脸厌弃,这老王八蛋还真把那姓郑的当了宝,兴师问罪还挺快。“人送回去了?”老男人的声音,醇郁低沉,自听筒里传来,许苏的耳朵一下烫着了。傅云宪是个老烟枪,年轻时一个月连开十五个庭,夜夜伏案赶材料,自己熏出的一副粗糙烟嗓。许苏窸窸窣窣地脱着衣服,“嗯”了一声。果然,老王八蛋一早知道他在外头等着,可能打从那辆大奔驶进温榆金庭,他就看见了他。“小郑说,你打他了?”“嗯……一个巴掌。您老人家要是心疼,就还我俩,成么。”到底是动了人家的心肝宝贝,许苏有点着慌。他怕傅云宪真跟自己计较,却也懒得替自己辩解,心说不是我,你这老王八蛋早就头顶一片草原了。“打就打了,以后不准。”没想到傅云宪一点没有追究的意思,那低音炮似的嗓音仍在许苏耳边烧灼,“想我么。”“我妈挺想你的。”许苏敷衍地回答,“老太太最近搓麻将都不得劲了,尽放炮,还尽放双响炮,她一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让你回来了记得上我家吃饭。”“周五。”傅云宪说,“周五晚上都留给你。”“不是留给我,是留给我妈。”许苏一边脱衣服,一边一本正经地纠正傅云宪的措辞,一不留神被挂在脚脖子上的内裤绊了一下,小腿磕在床腿上,嗷地叫了一声。傅云宪问:“什么动静?”“脱衣服呢。”许苏光溜溜地躺倒在自己的大床上,累了一天,实在没力气再去浴室里捯饬自己。他从黄历上那声“凶多吉少”开始解释,自己走了一天的背运,到家已是落汤鸡了。许是眼前浮现相应画面,傅云宪的声音来了兴趣:“光着?”傅云宪庭上威风八面,连法官都得卖他三分面子,私底下更是个跋扈又严厉的男人,寡言少笑,慑人气场萦绕周身。君汉所里人人怵他,唯独许苏不怵,至少嘴上不怵。他听出傅云宪的意思不正经,耳朵根子更烫了,扯过被子掩住裸露的下体,开口就骂:“呸!下作胚子老流氓,瞎想什么呢?”“想你呢,你呢,想叔叔么。”傅云宪这一声更低也更浑,许苏的耳膜都似随之产生了共振,心脏砰一下撞在了胸口上。这话问了第二遍,且指向明确,就是问他许苏的。许苏犹豫着要不要遵从本心回一个“想”,又想起了郑世嘉那声质问,喉咙口突然痒了痒,便把溜到嘴边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