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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自己从来没有得罪他。想好了,稍微放了点心吃晚饭。黑诺绝对想不到这件事情带给自己的后续是什么。如果他真的有先知的能力,恐怕施言把糖向烟头一样扔地上、他也会拣起来;从鼻子给他塞进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13黑诺虽然心思比同龄人透达,毕竟是来源于他涉猎多样化的书籍,生活中他当然还稚嫩,所以考虑问题的时候就单纯地想到施言,而忽略人家背后的家。施言在医院的时候,他的哥们就给他父母打了电话,二人都是扔下手里工作-----其实各单位大部分在12月31日的下午也是联欢会时间-----心惊胆战地冲到医院。说实话,看着有血吓人,但只有胳臂上需要缝一针,还是在施言母亲强烈要求下,她怕伤口冬天不好愈合、胳臂又是经常活动的地方。那血多是手掌上大么指牵动的那块含血丰沛的肌rou被划伤引起的,但是伤口不足以深到要缝针,大夫就是给手掌清洗干净,确保无碎玻璃残余就给他包扎上了。等到拿了药,打了破伤风针,看着儿子白纱布缠绕的手,mama心疼得要命。开始追究怎么弄得这样"伤痕累累"?同学们说了因为玩笑打闹,还加了一句:"黑诺怎么玩笑还踢人啊。""黑诺?"闻讯感到的哥们一听这名字:"是不是上次那个啊?""嘿,施言,这家伙蔫蔫的,原来在这等着你呢。这不是报复呢吗?""倒霉,还被他踢到一脚,看我不踹了他腿儿折(she)。"本来孩子们的话,一般家长听了不会做什么剧烈反应。偏施言的mama这位只有小学二年级毕业的人因着文革捞了个好丈夫,高级知识分子找个成份好的保护自己。所以她是阶级斗争的热衷支持者,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回复到正常思维。一听见有人报复她儿子,立即追根揪底地问。施言和哥们总不成说出吸烟的事,就含糊地答:"施言是他的组长,管他他不服,也不听从施言的分配。"这mama可不允许别人这样伤害自己的儿子,尤其听说还是一个单职工家庭[1],所以在晚饭后立即找到黑诺家。施言mama鄙夷地进了客厅,对于家里来了一位趾高气扬,穿得象花蝴蝶的一人,黑家夫妇等待她的来意思。施mama的刀子嘴把事情自己润色告诉了他们,扔出医院的药单、针剂单子。别误会,那个时候公费医疗,她不是来要钱的,拿这些是为了证明她儿子受伤有多么严重。黑家夫妇一看她就是不好讲话的人,叫出正在干活的黑诺,问他今天是不是和人打架了。黑诺奇怪爸妈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想解释就看见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冒火地盯着自己。她开口:"你是不是和施言一个组的。"黑诺点点头。"他是组长?""嗯。""他管你,你不听,他分派任务,你也不做,是吧!"施mama肯定的语气。黑诺想着组长要带罐头和菜,自己什么都没有带。现在也别辩解把责任推他身上去了,自己今天伤到他,本来就不对。所以黑诺没有回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