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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我倒是想通了,根源不在这双眼珠,而是……”苏冷清说着话挪动了手,轻轻按住了风筵的裆子,冷汀汀道:“坏根子就在这儿,早点替你割掉了,你也就没那份坏心思!”风筵被他捂住眼睛时,脊梁骨都散出寒气,后来又被按住下身,寒气扩散到每个汗毛孔。身子虽然不能动弹,但心却在打着哆嗦,连呼吸都断断续续。冯大是随军的大夫,军里是没有太监,但有驴子和马匹。冯大的刀工很好,风筵看过他骟驴,刀一划再一挤压,丸子就出来了,还能拿来下酒。阉人也不是没有过,有个士兵遇到野兽,下身被咬得血rou模糊,必须割了那玩意保命!风筵记得很清楚,等那士兵醒来了,发现自己一条腿没了,倒也还沉得住气,后来看到自己的裆部,便似野兽绝望嘶吼着。等被苏冷清脱掉裤子分开大腿,风筵又从恐惧中生出耻辱,当下只恨不得立刻死掉,苏冷清若还顾念一点旧情,那就该给他一个痛快!苏冷清冷笑道:“你想要我给你一个痛快,可你何尝给过我痛快?你不一直想要作践我,拿我当女人给你玩弄,我在你身边忍了多少年?!”风筵忍不住啊了一声,哀求眼神燃起怒火,纵使落入不堪际遇,仍听不得苏冷清说这种话。当年他是真心实意待他,爱慕得都跪到尘埃里,怎如他说得这般龌龊?!苏冷清拿湿巾为他净身,冷觑道:“你喜欢便可以如此,那我喜欢为何不能?!”等看到苏冷清拿起了尖刀,风筵从喉咙里发出笑声,那是绝望到极点的低泣。风筵不想在苏冷清面前掉泪,那样也太不硬气了,可此刻还是忍不住,视线早被泪水模糊。苏冷清可以不爱他,苏冷清可以厌恶他,可苏冷清阉割了他,让他失去男人尊严,这要他怎能原谅、怎能不恨?!当初,为何要拼一口气,又从水里爬出来?多活了这三年,却要受这等□□,真真是生不如死!本来灯光就很晦暗,那墙壁的持刀人影,哪里还是江南士子,活似地狱来的恶鬼。风筵想许是因为弑父,终究是要遭到报应,苏冷清便是他的现世报。等心真正凉透了,眼眶也就冷了,风筵开始想些别的,比如能够动之后,是不是要用尖刀割断苏冷清的喉咙?!他的确轻薄过苏冷清,可随后就清醒过来,这些年他为苏冷清做的,也足够抵偿那一时的冲动了吧?!风筵虽然不读圣贤书,没想过发乎情止乎礼,只知道苏冷清不愿意,便不能去强扭那瓜,就算昔日说要卖身给他,也是止住那份荒唐心思。风筵知道苏冷清不乐意,苏冷清只是受了打击,心灰意冷作践自己。风筵看着都心疼,怎忍心再伤害他?!如今,被作践的,却是自己!苏冷清先是动用了麦秆,然后又动了刀子夹子,最后用了猪腰和纱布。风筵能感到下身动静,却感受不到疼痛,想来麻药分量下得很足。风筵想杀了苏冷清,自己留下来认罪,让阿辰赶去沂家庄,只要找不到泰子和文暮晗,就算苏冷清留下书信又能如何?!或者,一把火烧了苏冷清的屋子和署房,书信也不外乎就藏在这两处吧?!苏冷清天生聪慧,看冯大动手一遍,便也依葫芦画瓢,完事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