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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答应了。一个需要绝对理智的cao盘手却有一个和音乐有关的向往,顾格不怕别人笑话,但他想和白督分享。白督拒绝了。顾格不认为是为了白督放弃了音乐。他把白督看做自己的一部分,他只是为自己选择了一份更适合这个家的工作。白督的公司蒸蒸日上,整天忙得不见人影。顾格从不争吵,生气了也只是不说话。顾格很少会去想,白督爱不爱他。他潜意识里就觉得“在一起”三个字,就代表了一切言传或意会的情感。但或许也有例外。那天C城温度骤降,顾格和其余数十个陌生人被困在一家快餐店里。“谁再嚷嚷老子就要点火了!”男人咆哮,他衣着破落却遮不住腰上捆的炸药,他手里拿着打火机朝人群来回比划。这或许是人处绝境后的一场极端的报复。顾格把衣服给了受伤昏迷的小女孩。店外围起了警戒线。有闻训而来的家属在店外哭喊受困者的名字。顾格用余光朝店外望去,他好像听到了白督担忧地询问声,他想安慰外面的那个人不要紧张,他不会有事。警方一边交涉,一边采取其他方式营救,足足耗了4个小时。有人在不停祷告,有人在惊恐中趋于崩溃。男人双眼血红,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到极致,他不需要条件也没有要求,他只想更多的人陪着他死,让外面那些人也尝一尝亲眼目睹亲人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的心情。他歇斯底里地狂笑,朝受困的人群扑来,微弱的火苗即将点燃导线,人群骤然爆发出绝望地尖叫。第十章千钧一发之际,顾格和身旁蓄势待发的男人一同朝那人扑去,顾格的右掌迅速而精准地盖住了打火机蹿出的火焰,顺势扯住对方的手用力反剪在背后,身边的人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赶来帮忙。最终所有人相安无事,受了轻伤的人被送去医院救治。受困者哭泣着被家人朋友拥入怀里安慰或感恩。顾格被激动的人群挤开,踉跄时也没人顾得上扶他一把。没人看到他走出店里时,眼神温暖安宁,像是在等待一个拥抱。他站定了一会儿,然后四下张望,然后急切地寻找,然后怔愣着默默垂下眼帘。顾格往家走的时候冻得嘴唇发紫。路灯把身影拉的太长,他站在灯光底下才觉得影子没有那么压抑。那是09年12月15日。他到了家之后下起了薄雪。顾格以为自己不在乎,却真切的记住了那个日子。记住了那天路灯底下昏暗的光,记住了他掌心灼烧却寒气入骨的疼痛。他记得他想伸手呵气,却看见了自己的指尖在灯光下,冰白如纸。白督晚上看新闻,嘴里的苹果咬得嘎吱嘎吱的响,“现在真是到哪都是事儿!”,他随手将苹果核扔进纸篓,起身回了房间。顾格轻轻抚摸着掌心的烧痕,看到镜头里自己的声影一闪而过。分明只是皮rou上的小伤,怎么就疼到了心里去了。所以才恨他吗?顾格仔细体会了一下。并不是,那不是恨,只是心里的凉气挥散不去,却又似乎怪不得他人。其实不经意的冷漠,最能让人心寒。顾格用了两年时间,才看明白自己在白督心里的位置。用了三年时间,终于不用老是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