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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我说,我没家。他说,那你总有个住的地方吧。我送你回去。我说,我和朋友住在一起。不太方便。卫国去世后,我就没有家了。房子还给了他的朋友,人家是没赶我;我主要是怕触景伤情。这些天,我精神也不太好,朋友就要我住在他那,也好互相照顾。我也想过自己住。但最近特别怕孤独。他说,朋友?上过床吧?我说,你别胡说。他笑说,不是?是你们谁对谁没兴趣呀?我真是受不了了。我说,难道我就不能有普通朋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结果我没回到朋友那儿,去了他住的地方。原来他在北京有一套公寓。我问,这是你的房子?他说,是。两年前。公司转向高科技方向发展。总公司就搬到中关村。这两年他基本就住在北京。他说,没想到你也在北京。我到处找你。却没想到你就和我在同一个城市里。你说我们怎么就没碰上过呢?我说,也许是没缘分。我这个说法显然让他很不高兴。但就是让他在这两年间的任何一个时候,在北京街头碰到我,我们也都是没缘分的。因为那时我身边有卫国,我也有家。我是不可能背叛他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出现的正是时候。正在我最孤独、最寂寞的时候。不管他是一付疗伤的良药,还是刺人的匕首。他都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很轻易地进入了我是生活。我们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开始了我们不知道第几轮的谈判。我说,我明天就把钱提出来,还给你。然后,你就别来找我了。他说,钱你可以不还。要我不再去找你,不可能。我不但还要去找你,这次你也别想再逃开我。我说,你别这么不讲理。我们现在又不是彼此相爱,纠缠在一起,你觉得有什么意思呀?他笑说,我觉得挺有意思。你刚才不是也觉得挺有意思的。我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说,就为了zuoai?你这么有钱,找谁,谁都愿意跟你做。我说的是夸张点。我的意思是,只要他不找我,找谁都行。他说,我就想和你做。要钱就直说,你开个价吧。我被他气得都不行了。他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最终,他不要我还钱。我也没有摆脱他。不但没摆脱,我还住到了他那。也是生气,后来被他激了几句。他说让我住他那儿。我说,你不怕我把东西都卷走,颠了。他说,你看什么值钱就带走,在这的东西,你随便拿。搬空了我都不心疼。他激了我几句,好象我就没这个胆儿似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不受激,莫名奇妙地就住了下来。后来想想,他比我想象的还相信我点,还把钥匙都给了我一套。不过怎么都是我按他的意思做了。我们见面后的数次交锋,我总是拜下阵来。他在和我的谈判中,也表现出一种商业才能和手段的老辣。看来他这几年生意是没白做,成熟了。我这个快三十岁的人,竟不如小我三岁的他。不过后来想想,也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