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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能地在地上挣了挣,像条溺水的鱼一样,却只是徒劳无功。他的力气,还比不上这少年的一丝一毫。“其实你说不说都一样,台北、云南、缅甸,三线两接,这是你们一向的交易路线,我都知道地差不多了。现在问你,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说了,我就留你一个全尸,你要是不坦白,我就把你身上的rou一片一片削下来,送给隔壁卖rou的刘大婶包饺子。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每天给你止血,在你伤口上新长出来的嫩rou上割,一刀一刀慢慢地割,反正我不急。”男人脸上的肌rou不由自主地抖起来,两条腿不断地颤动,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这么漂亮的一张嘴,怎么会说出这么残酷的话?一股sao臭味顿时冒出。淡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裤脚渗出来。白一彦忙收了脚,退到一边,“考虑清楚了没?”男人忙不迭地点头,说了个地址。白一彦静静听完,在他恐惧的眼神里,用保鲜膜把他的头裹了一层又一层。快速处理一下,换了身衣服出了门。小河两旁是高于水面两米左右的平台,用木质的雕花栏杆拦了半人高、做成廊下朝里的一排椅子。脚下的青石板踏起来没有声音。傍晚的时候,天边一片云霞烂漫,像燃了血的锦缎,和小镇后方连绵的群山交接覆压,慢慢消失在天际线处。小巷深处的拐角处有个偏僻的旅馆,敞开的大门,两个店员坐在门槛上剔牙,老板打着哈欠,在柜台上倒着这地方特色的药酒。大厅里三三两两坐着些人,围着老旧的八仙桌,还有几个衣着暴露、到处揽客的妓-女。穿过重重人海,越过几个想上来搭讪的女人,白一彦提着黑色的箱子径直上了楼。二楼。207室。他在门口站了会儿,抬起手指叩了两下。等了很久,门才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穿着工字背心的矮个子男人站在门口打量他,尖鼻子,小眼睛,一脸凶相。在打量他的同时,手还警惕地按在门上。“我是台北来的,来取约定的货。”矮个男人像猫头鹰一样四处一望,压低声音道,“进来!”白一彦信步进了房间。一间9平方米左右的小套房,泛黄的墙纸,金红二色的地砖,除了边角处靠墙的一架床就是中间一张可以收起边角的黄色四角桌。矮个男人给他拉了座位,“自己座。”白一彦把位子推了回去,回头对他笑了笑,“谈事情的时候,我不喜欢坐着。”矮个子男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回头到右边的小厨房给他倒了杯咖啡,“啪”地一声放在他面前,“小子,你几岁了?”“这个很重要吗?”有只白色的波斯猫从厨房蹿了出来,循着香味攀上了桌子,闻了一下咖啡杯,掉头就跳下了桌子。白一彦勾住杯环抬起来,在鼻息下放了一瞬,低头抿了一口。“雄哥让你来的?”矮个男人也给自己倒了杯牛奶,灌了一大口。“让我来取货。”“钱呢?”“急什么?以雄哥和高老大的关系,还在乎这点?”“亲兄弟明算账,我们只是下面打手的。”矮个子男人冷冰冰地看着他。“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吧